“我……。”徐秀芳有些跟不上窦蔻的思维,发觉自己被绕进来了。
问到现在,答到现在,半瞎子是谁容不得她不说了。
窦蔻哼道:“还想说不知道吗?”
徐秀芳撇嘴,她是想说的,可刚刚才说了半瞎子呀,容不得她狡辩。
“唉,还是窦姐姐赢了,我说还不行吗?”徐秀芳叹道,“半瞎子是麻子的亲爹,也救过我姨娘。可我姨娘跟了父亲后他就恼了我姨娘,嫌弃她给人做外室。从那我姨娘说,就再也没见过他。”
窦蔻沉眸,又问:“董书生是怎么死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徐秀芳翻着白眼道。
“噬心散是怎么回事?”
徐秀芳依旧摆手,“这我就更不清楚了。我虽然有点小聪明,却没那么大的能耐。这事你去问我翠屏姨吧,她最清楚了。哦,对了,可千万别跟翠屏姨说是我说的,她可厉害了,若是让她知道我跟你说了这么多,我怕会跟高秀梅一样死于非命。”
窦蔻便没再往下问,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有时候,也审不出一个不想说的人。
至于动刑,窦蔻没想过,在她看来,推理为上,动刑永远为下。
“来人,带徐秀芳离开,严加看管。”窦蔻深深地看了眼徐秀芳,这丫头她到今天还没有完全看透,为什么会这么配合?
窦蔻又在端木杨的陪同下去了高氏尸体所在的屋子,那里面还关着一个翠屏。
打开门,点上灯,发现翠屏跪坐在高氏的尸体跟前,没有半点害怕的迹象。
只这一点来看,翠屏就不是普通人,至少不是一个姨娘身边的丫鬟。
灯光渐亮,窦蔻和端木杨站在门口。
翠屏抬头,居然冲着她微微一笑,“还想问什么?”
窦蔻捏着那把小巧的钥匙道:“想要这个是吗?”
看着钥匙翠屏两眼放光,“果然在你在这里。”
“是啊,在我这里,你是注定碰到了。”窦蔻哼道,“你是如何残害高氏的,徐秀芳都说了。还有麻子和半瞎子,没想到你们竟然是一家人,有点意外,不过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翠屏皱眉,很快便又舒展,“还有吗?只这些可不能让我认罪。”
窦蔻接着说:“没想到麻子是你的相好,半瞎子是你的养父。那么今晚在画舫外接应冬梅的人就是他们了吧?可惜时机不对,冬梅的毒没下成,有我们在现场高氏兄弟自然也没死成。冬梅现在在我们的手里,不知道你作何感想?”
翠屏突然平静地说:“没感想。做了就做了,不过是一条命罢了,这高氏的死又怎能比得上我们郑家族人的遭遇?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是,都是我做的,我是郑家人,噬心散原本就是我们郑家配出来的毒药。被高家窃取后反用来害我们郑家,这样的毒药我们要多少有多少。可笑的是高家竟然将这毒药视为珍品,真是没见过世面。”
然而窦蔻听了翠屏这认罪的话却眉头深锁,这个翠屏在隐瞒着什么。
“你还没说冬梅怎么办呢?不想救她吗?”
翠屏终于动容,“怎么救?你们能放过她?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反正大仇得报,死也可以笑了。”
窦蔻皱眉,翠屏这话跟徐秀芳说得不一样,虽然有些话是她引导的,但关于冬梅有没有杀人一事,徐秀芳的意思是让她相信没有。
但是翠屏这话里的意思是冬梅也曾杀过人,所以才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