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有一个小厮,店掌柜说前一天晚上就没见到他,待衙役四处搜查之时才发现他被人打晕在去厨房的小路上。”
窦蔻沉思,又问:“这商人没有同伴吗,有无交好的朋友或是相熟之人。他住的是单间吗?一般这种倒货商人都很谨慎的,财不露白的事情谁都懂,不是熟悉他的人怎知他身上带了不少银子?”
张劲贤点头笑道:“接着往下说。”
窦蔻也跟着一笑,“看不到现场,没有证人供词,我也只能说这些了。等小舅舅回来再说吧,我也想知道小舅舅都画了些什么。”
话毕,张得明气喘吁吁地跑来,将一沓宣纸放到窦蔻手里,说道:“当时时间紧急,没上色。”
窦蔻一张张地翻看着,不断地点头,“小舅舅真行,这画不上色也是极好的。”
张劲贤哼道:“哪里好了,画不是这么画的。”
窦蔻却道:“这画或许没有附庸风雅的价值却是对破案有极大的帮助。”
她随便拿起一张图说道:“房门是掩好的,就算是没有上锁,只要不推门就没人知道这门没锁。这件案子发生在夏天?”
“你怎么知道?”张劲贤感兴趣道。
窦蔻道:“小舅舅在这房门口画上了几株开得正艳的杜鹃,想来不会是春秋两季,更不会是冬季。”
张得明一个劲地点头道:“没错,就是夏天。这是红杜鹃,开得十分好看,我还问这店掌柜,是他闲来无事去山上挖的。就顺手画了下来。这有什么问题吗?”
窦蔻又问:“那店小二的供词可有?还有没有其他人接触过皮毛商。”
张得明接话道:“这是我第一个插手的案子,供词什么的我都记着呢。那店小二说前一天这商人让他卯时初就去送热水,他梳洗过后好去马市买马,想当日就返程。
一大早他来送热水时,发现房门没关,便直接进去了。进去后看到商人盖着被子睡着了,起初没觉得什么,他放下热水往回走时不小心踢翻了水盆,声音极大。然而那商人还没醒,他这才起了疑心,走到床前推了商人几下才知他死了。
这皮毛商人一向独来独往,除了身边的小厮外,从不跟外人打交道。住的地方也偏,这里就他一人。来到咱这里也贩过几回马了,一向如此。”
窦蔻认真听完,便又拿起了其他图画看,看到那倒在厨房路上的小厮时,又问:“这条路很少有人来往吗?”
“晚上基本不会有人来走这路。”张得明解释道,“店掌柜报官时也不过是卯时三刻,天刚蒙蒙亮,厨房里的人在没做好饭之前不走这路。”
窦蔻再问:“这小厮是怎么说的,看他身上衣衫还算齐整。穿得不少啊,他身上湿吗?”
从画上也只能看出这些来了,若是有照片的话或许还能看出更多问题来。
张得明道:“他说他是南方人,怕在边城的夜里着凉就多穿了点。没想到走到这里时只觉得后脑勺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那天没下雨,不湿,若是身上湿的话我不会这么画的。”
窦蔻笑道:“嫌疑人就是这小厮和那店小二,说不定就是他们俩合力害了皮毛商人。将他们关起来单独问话,再恐吓几句必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小舅舅画得很好,以后再遇到案件,就能以图为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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