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再问:“马匹这么大的物件,且是活的,怎么能出现问题?是少了还是什么?”
李捕头道:“这一个月来我都在边关骡马市上逛,我发现有人拿着朝廷的银子买来好马再将那老弱的马匹送到军营。”
“好马去了哪里?”窦蔻皱眉道,“军营里的人也不是傻子,怎会让那采购之人欺瞒?”
她可是知道这些当兵的都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若骗了他们,等着拳头加身吧。
“这个,我无法去军营,这个怎么弄的,还真不知道。”李捕头皱眉道。
窦蔻再问:“那么除了马匹之外还有什么需要查的?”
李捕头说:“听王爷说,军中的兄弟悄悄向王爷反映,边关的天越来越冷,他们棉衣刚发下一批,发现是用旧衣翻新的,棉花也是旧的,根本不保暖。
可这事我是知道的,王爷还在京中之时,曾去查过兵部准备棉服之处,那里衣裳都是崭新的,棉花厚,布料好。可不知到了这边就成了这最最下等的货色。”
说到这里他悄悄抬头看了下窦蔻的脸色,发现还好,便又接着往下说:“王爷说,让你查查马匹和棉服的事,其他的,见机行事。若查出是何人所为,他在京中好抓人。边关的冬天很冷,若没棉服会死人的,说不定草原那边也会来骚扰一番,所以,所以……。”
窦蔻挥手道:“懂了。你还查到什么?”
李捕头看窦蔻没有生气,接着往下说:“小的还听说,只是听说并没查到实证。说是那些买马贩马的大人物们都有后台,跟县里当官的有一腿。别的,别的就没查到了。”
张得明哼道:“瞎讲,我们青岗县衙里肯定没这样的人。”
李捕头低头道:“我也是听说的。我在马市里转了大半个月才跟一个叫老胡的马贩子说上了话,那天我请他喝酒,他喝大了,这才说这些话。说让我也在县里找个关系,没关系就给在县衙当差的人送银子,他以为我跟他一样是个马贩子呢。”
说这话的时候李捕头下意识摸了摸胡子,嘿嘿道:“那家伙也是个大胡子。”
说起大胡子,这边关的人很多都留胡子。特别是草原那边的人,成年男子都留胡子,这也使得这些人看上去极其彪悍。
贩马是个危险活儿,也是需要大本钱的买卖,将自己打扮得彪悍点儿准没错。
窦蔻听到胡子也想到了这么多,再问:“还有吗?没有的话先下去休息吧。小梅,让顺子给李捕头看看,开点药吃。等他病好了,我们去那马市瞧瞧。”
李捕头道谢,“多谢王妃。其实,有些事张少爷也是知道的。王妃问他也一样,当初还是他指点我去马市茶市这些地方呢。”
“知道了,下去休息吧。”窦蔻挥挥手,又叮嘱道,“以后不要跟于青青接触,她说什么你也不要听,更不要替她办事。如若不然,你回京吧。这样的手下我不需要。你也知道王爷给我了一只鹰鸽,送信很方便的。今晚我便写信给王爷,让他……。”
“不要啊!”李捕头立马跪下,大叫道:“王妃息怒,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脑子转不过弯来,糊涂了!多亏小梅姑娘提醒,小的这才明白呀,请王妃不要告诉王爷!”
来边关之前,王爷在信上说了,这是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再不好好把握,就把他扔进军营自生自灭。
他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离开了王爷去军营,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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