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鹰鸽用嘴巴戳戳她的手,或许是在回答。
窦蔻咯咯笑了,“我听不懂鸽子叫。”
说到鸽子,窦蔻最先想到的是曾经跟陈显飞鸽传书的那些日子,那个时候虽然穷,虽然也被人逼着破案,却没有这么紧张。
“唉,陈显那家伙也不来个信儿。也不知道那只鸽子还记得我的住处不?”窦蔻不相信陈显不知道自己的行踪,雷云可是他的人。
信鸽送信,大概有三种情况可以将信送出。
一是异地至固定地点,二是两个固定地点之间来回送信,三是异地至一定区域内移动的鸽舍。这一定区域内当然是有限制的,绝对不会是京城到边城的距离。
窦蔻之所以认为渣王没有主动给于青青送信,也是因为这三点来判断的。
首先,于青青并不知道渣王到底在哪里。她若不是在青城府偶然遇到渣王,她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去了哪里。
其次,于青青就算是知道渣王回京了,而她先前在住在岭山县衙的,最近几天才住进第五家府邸。地点不固定,信鸽可没那么大的能耐找人。
还有,信鸽可不全是白色的,有灰颜色花纹的也是好信鸽。
但是于青青却知道渣王要来了,能告诉她这事的只有关注渣王的人,而什么人最关注渣王呢?
在边城自然是不想渣王来的人,或是渣王的敌人。
因此,她觉得于青青有大问题,并非只是个想爬床的歌伎。
就算不是有人故意告诉于青青的,也是于青青无意中听来的。总之,与于青青接触的某些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可他们究意要找什么人呢?对于这一点窦蔻也不清楚!
渣王要她查马市贪污,查军需问题,然而这些问题涉及的人不要太多呀。
“渣王来得好啊。”窦蔻哼道,“这人若不说清楚,我就撂挑子不干了!今天差点死了两次啊。”
想到这里她就后怕,至于于青青等人的嫉妒之言,反而变得风轻云淡了。
大不了休了她呀,她求之不得。
无所求,便无所欲,也就不会怕!
“言归正传,还是先看信吧!”
窦蔻打开精巧的小信箱,还是一张薄薄的纸片,是渣王的笔迹,上面说:“莫轻举妄动,等我到后再查。如你所言,性命要紧!平安,勿念!”
“哼!”窦蔻将这纸片揉成团,狠狠地摔在梳妆台上,“多写两个字会死啊,谁念你了,自作多情!”
她把这团纸摔了一下又一下,“不对,是你的青青妹妹念你了!”
窦蔻玩够了才把纸片摊开烧了,一个劲地抱怨道:“既然送信这么容易,也不把我母亲和小弟的书信送来,害得我都不敢面对外祖母期待的眼神了。这个混蛋,见了美人就走不动的混蛋,果真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