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在帐篷里裹着毯子,默默地听着。
她没想到端木杨已经看出莫信的不同来了,此行她真鲁莽了吗?
莫信在端木杨强大的气场下变乖了,低着头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端木杨冷哼:“不说吗?白大,把他扔水里。没我命令不许出来!”
莫信抬头,瞪眼道:“你想杀了我?那你们休想找到李捕头。”
端木杨如赶苍蝇那样挥了挥手,“如果是那样,李捕头也算是以身殉职了,这是他的荣幸!”
冰冷的话语让莫信没了依仗,他知道这个肃亲王跟肃亲王妃不一样,心够狠。
窦蔻也被端木杨的话惊到了,这还真是封建皇权社会啊。
白七和白九是肃亲王的死忠,拉起莫信顺手一抛就把他扔到水塘里,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夕阳越来越偏西了,气温也越来越冷,这个时候落水不是什么好事情。
窦蔻在帐篷里叹息,“看来我还是太心软了。恶人自有恶人磨呀!”
话毕,端木杨挑帘进来,冷冷地瞅着窦蔻,眼神中尽是恨铁不成钢,“别忘了,你是肃亲王妃,怎能被一个来历不明的混账小子耍得团团转?”
窦蔻低头,她似乎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肃亲王妃,只想着怎么能让皇帝不找她麻烦,怎么才能从眼前这人手里拿到休书。
何况,她哪里有肃亲王妃的本钱?要人没有,要银更是空空!
看窦蔻低头不语,端木杨就来气,继续冷哼道:“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的样子,被人砍了往沙漠里一扔谁也不知道。”
窦蔻的眉头渐渐皱起,她不喜欢说教,抬眸,同样冷哼,“我以身涉险还不是为了某个跟我做交易的人,你以为我吃饱了撑得?李捕头是为我办事才失踪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不像某人,冷血无情!”
端木杨的表情依旧冷,上前捏住她的下巴道:“记住你是肃亲王妃,是皇族人,不应该为这等事犯险!再有下次,定……不饶!”
“哼!”窦蔻不服气地打开他的手,转身背对这人,这理论她听不下去。
端木杨很给她几个暴栗解解气,然而外面传来莫信的求饶声。
他粗鲁地将窦蔻扳过来,一字一句道:“你是肃亲王妃,可以用武力解决。听到了?那叫莫信的,求饶了。”
窦蔻突然一笑,“要不,咱们打个赌?”
端木杨眼皮一跳,明知道跟窦蔻打赌总是落不到好,还是脱口而出道:“赌什么?”
“赌这个莫信说的是不是实话。”
端木杨冲她微微勾唇,“赌了。不过,赌注我来定。”
窦蔻眨眨眼,有些不适应,“是什么。”
“你输了,我收回休书约定。”端木杨笑道。
窦蔻反问:“要是你输了呢?马上给我休书。”
端木杨哼道:“你想早死早投胎吗?”
窦蔻撇嘴,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要是她不是肃亲王妃,估计很多人想取她的性命。便恨恨地瞪着他道:“都怪你!”
端木杨道:“我输了给你五十两银子。”
“抠门货!”窦蔻大叫,抓起披在身上的毯子就往他身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