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莫信头也不抬,冷冰冰地说,话语里还夹带着杀气。
窦蔻蹙眉,有问题!
程素衣受不了莫信的态度,低声哼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
来到此处以后,莫信的情绪空前低落,连窦蔻都能感觉到一股围绕在他身上的伤感。
他没说话,用眼神中杀气震慑人。
“素衣!”窦蔻赶紧拉住了想说狠话的程素衣,“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省下力气歇歇吧。”
程素衣小嘴一撇,“便宜他了。”
两人围坐在毯子上,倒也惬意。
连行几天路,窦蔻身上如散架了一般,小脸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又没了。
“王妃,你休息一会吧。有事我叫你。”程素衣心疼道,他们的王妃比她还小呢。
窦蔻确实熬不下去了,便蒙着毯子躺下,叮嘱道:“不要跟莫信起冲突,尽量配合他。我想知道他究竟想让我们做什么。不要小看他,能从鞑靼可汗眼皮子底下逃出来不容易。”
沉默片刻,她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又道:“说不定我们还真需要跟他做笔大交易。”
如此,程素衣也不多说了,“都听你的,快睡吧。我去弄点水喝。”
深秋草原上的风不小,窦蔻她们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盖得又严实,倒也没感觉风有多大。
迷迷糊糊间,窦蔻睡着了,只有养好精神才能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
青岗县衙内已经热闹了好几天了。
几位老大夫进进出出的,那是为李捕头诊治的。好在李捕头命大,在几个老大夫的合力救助下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将李捕头送来后,端木杨便带着人悄悄走了。
问起窦蔻为什么没回来,端木杨只说了句,“她带人去了别处,等李捕头醒来就知道了。张大人,去查青岗县境内的钱庄,如有可疑,立即控制起来。”
“是,下官记下了。”
按理来说张劲贤虽也是端木杨的长辈,可人家是肃亲王,板起脸来可以六亲不认。人家说有急事,那他就只能恭送肃亲王。
也正是如此,张劲贤做京官的念头更加重,只有自身强了,才有话语权。
张得明眼睁睁地看着肃亲王带着人离开,可他家外甥女还没回来,皱着眉头急得不行,“父亲,肃亲王这是什么意思?蔻丫头呢,他不是说是去寻她的吗?怎么人家肃亲王都回来了,咱们的蔻丫头却不见了。”
张劲贤也死皱着眉头,“王爷说她去了别处,想来是去了别处。蔻丫头的人都没有回来啊,看来王爷说的也对。”
“可是,蔻丫头的马车回来了。”张得明不认同这话。
“蔻丫头是个有分寸的。”张劲贤叹道,“她这么拼命,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那姓于的姑娘你可派人盯紧了?此事王爷早就吩咐过,不能出半点差错。”
张得明点头,“战风一直在盯着。父亲,是否让战风战云出去寻蔻丫头?她一个姑娘家,我怕出什么意外。”
张劲贤摇头,“蔻丫头支开战云就是不想让咱们牵扯进去,我们现在只能相信她会平安归来。你一定要盯紧那姓于的,或许咱们爷俩的升迁路就落在她身上了。得明,明年又是三年一次的会试,此次不得出错。”
张得明重重地点头,“父亲放心吧,儿子不会让您失望的。姐姐和蔻丫头还等着咱们去撑腰呢。”
“嗯,下去复习吧。把赵捕头叫来!”
张劲贤嘱咐完赵捕头暗查县内钱庄的事后,便去看望李捕头。他比谁都希望李捕头早点醒来,好知道窦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