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抬头,露出惊吓的表情,“我,小子我,我不该在那天训鹰,还请王妃饶小子这一回吧。那,那只笨鹰也带来了,任凭王妃处置。”
“鹰?”窦蔻万分不解,什么鹰?跟鹰有什么关系?
话说她现在连周家父子到底在耍什么把戏都不知道呢,这群老狐狸打得一手好哑谜啊。
周通的面貌偏阴柔,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小白脸娘娘腔。看上去就不是那种老实人。
他这会儿却像个吓傻的小子一样不知道怎么说好,连连看向他的父亲周岚山,“父亲,父亲,我……。”
周岚山恨铁不成钢地又冲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唉,你这个败家小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周通低头只一个劲地说:“父亲,孩儿错了,再也不敢了。”
端木杨和窦蔻冷眼看他们互动,不时嘲讽地扯扯嘴角。
“够了,本王公务繁忙,没那个闲工夫看你们上演父子情深。”
周岚山赶紧上前赔罪,让下人提上一个铁笼子,里面装的是一只鹰。
这鹰长得很不错,眼带凶光,不时用嘴巴咬铁笼子,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品种。
周岚山道:“这是只海东青,我这不成器的儿子这段时间也不知跟他哪些狐朋狗友学着养鹰,竟然花了好几百两银子才弄回来一只鹰。
可惜这鹰跟我这儿子性子不合,虽说是被人驯得差不多了,可每次放出去的时候总是乱飞一气,不是把家里的花盆打破,就是把下人晒在外面的衣裳给抓走了。
那天王妃在得胜楼二楼遇刺,您的护卫追那刺客之时,就是这只鹰又犯病了,将下人晾晒的衣裳扯着往外飞。这才干扰了您护卫们追刺客,真是罪该万死啊。”
说到这里他们才将话挑明,迂回解释那跑到他们家的刺客是没影儿的事,与他们周家无关。
窦蔻挑挑眉,“你们说了这么多,是想说上次跑到你们周家的刺客其实是这只鹰?”
“不不不,王妃您误会了。”周岚山赶紧解释道,“上次并没有刺客跑到我们周家。”
窦蔻冷哼,“上次没有,那就其他时候有了。”
“这这……。”周岚山显得慌张了许多,“在下,在下不是这个意思。是说,上次王妃您遇到刺杀时,刚好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在驯鹰,这只鹰飞的时候抓了件下人穿的衣裳,干扰了正在追刺客的护卫,这才误会那刺客逃到我们周家了。”
话已经说清了,沈无量也出来作证,“此事下官也调查过了,确实不是周家所为。这只鹰在周家也有不少日子了,当时也有许多证人。若是王妃觉得事情还有可疑之处,不妨请证人来问上一问。”
端木杨看着窦蔻问:“你怎么看?”
窦蔻笑道:“既然是这只鹰耽误了本王妃的大事儿,那自然得拿这只鹰抵罪了。周家主,周通,你们可舍得这只鹰?”
“舍得,舍得,王妃尽管带走。”周岚山拎着铁笼子笑道。
周通也赶紧表态,“请王妃带走,是蒸了煮了随王妃的意。小子以后再也不玩这扁毛畜生了。”
“如此甚好。素衣,接着。”窦蔻道,“王爷,这饭也吃好了,不知是否……。”
端木杨笑了,突然握起她的手来,“既然王妃乏了,就早点回去歇着吧。”
窦蔻想瞪她,然而在这么一群人的眼皮子底实在是不好做这动作,便用微微一笑来做回应。
“恭送王爷,王妃!”
宴席到了这里算是结束了,中间虽有不好的经过,能安稳结束,也是大幸。
然而窦蔻真那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