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彩僵了,脸面变得惨白,“什么,什么意思?”
窦蔻再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能帮你。如果你想的话……。”
周彩低头不再说话,实则她的心里在纠结着,家里的事难道肃亲王妃都知道了?那么岂不是说,父亲和,和那个杀千刀的事她也知道?那,那事不会也知道吧。
她绝望了,她想死的心早就有了,要不是为了母亲,她早就不在人世了。
窦蔻看她这副鸵鸟的样子,暗自摇头,这个周彩看不出来竟然这么软弱,要不然也不会被人逼着做那些事。
“你想让我帮吗?还是想继续过那种……见不得人的生活。”窦蔻声调冷了下去,“你应该知道我来边关查的是什么,实话告诉你,你们周家做的那些事我已经查清了,按律可抄家灭族。”
周彩不知何时瘫坐在地,表情无助又伤心。
窦蔻接着说:“周彩,你以为来到这里还能安全离开?无论你应不应下我的帮助,你都不可能安然离开青岗县衙。”
周彩终于抬起头来了,苦笑道:“原来王妃办这场宴席就是为了让我自投罗网。”
“你很聪明。”窦蔻勾唇一笑,“不过自投罗网什么的有些过了,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而我最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你是痛痛快快地跟我合作呢,还是让我逼着你说出实话?”
周彩笑得很苦涩,泪光盈盈地说:“这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窦蔻道,“前者你可以安然脱身,换个身份去别处重新生活。后者,你注定要在青楼教坊里待一辈子。”
听到青楼教坊,周彩吓得全身颤抖,“不不,我不去那里,我宁愿死。”
窦蔻再次劝说道:“事成之后我可以送你离开大通府。”
周彩终于放下了警惕,也豁出去了,“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要带母亲一起走。”
“成交!说吧,周通到底是什么身份,要一字不漏地说出来。”窦蔻笑着,她不是恶魔,利用完了就扔,在能力范围内能帮的还是可以帮的。
周彩点头,脸上出现厌恶的表情,“王妃放心,我恨不得他死!周通不是我们周家的人,更不是我的大哥。我父亲周岚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虽然她的妾多的一个大院子都装不下,可她还是只有我一个女儿。
周通十几年前就已经来我们家了,父亲说是他养在外面的外室生的儿子。可我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因为他不是人,他是畜生,哪有哥哥霸占妹妹身子的?”
窦蔻道:“讲下去。”
周彩咬牙切齿道:“发现他不是我哥的那年我才十四岁,身体刚刚长成。那天他喝了酒,我无意中闯进了他的院子,看到他跟某个胡人说话,我吓坏了。三年前柳家和于家的事刚刚落幕,我是真吓到了。
就那样被他发现了,我以为我要死了。没想到他竟然把我拉到屋内强暴了我,还说他不是我哥,叫我称他大少爷。威胁我,若我把这事说出去他就说我勾引他,反正我那父亲是他家的家奴。呜呜,我就这么被他折磨了三年啊,我想过死,可他说要是我死了,他就弄死我母亲。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呀。呜呜!”
窦蔻突然可怜起她来,如果她生在那样的环境该怎么做?她会反抗,然后把那一家子都坑死。
“别哭了。若是哭有用你就不会还过着那样的日子了?这事周岚山知道吗?”窦蔻冷哼道,“除了这些你还发现了什么?”
周彩虽然说了那么多,但窦蔻总结下来能用的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