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微微笑了,笑得很诡异。
她怕蛇?
真是笑话,在那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时,她是个侦员,前面带着个“名”字。
能与罪犯打交道的人怎么说也是有两下子的,至少能在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前不打怵,还能自保。
她曾追逐一名凶犯到原始森林,没吃的就随地找吃的,蛇也是她的可食品种之一。
能捉蛇,能吃蛇的人怎会怕蛇?
笑到最后,她的笑容变成了冷笑,哼道:“如果我只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呢?与蛇同眠可是会吓死人的。”
蝉衣就很怕蛇,拉着窦蔻的衣袖还在发抖,“二小姐,那,那些东西可吓人了,是谁,是谁那么坏呀。”
窦蔻摸摸她的头,安慰道:“不怕,这东西饿极了都能当饭吃。都是些没毒的,是纸老虎,看着吓人而已。”
她没想到除了周梅不怕蛇外,连莫篱也不怕,还嘻嘻地说:“窦姐姐说得对,这东西不怕。我和哥哥也吃过,还行。”
窦蔻笑道:“行了。咱们收拾收拾赶紧睡觉,明早咱们看好戏。”
这个屋子的边边角角都被程素衣搜了个遍,再也没有吓人蛇了。三人这才有说有笑地整理床铺。
靠在房门边上的红十一紧紧皱起了眉头,她不明白窦蔻怎么会不怕蛇,她不是将军府的嫡女吗?不是很少出府门的不受待见的嫡女吗?
窦蔻无意中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
这个红十一啊,她信不过。
一夜好眠,次日天还没亮,窦蔻几人便收拾妥当了。
吃过不怎样的早饭,就各回各车。
于青青没睡好,一直竖着耳朵听窦蔻的惨叫,然而一夜过去了,这惨叫始终没听到。
看到窦蔻几人有说有笑地上了车,她心情郁闷地不行,但也无可奈何。
“上车!”
于青青再也不敢在路上使小性子了,错过了客栈,她只能在这类小店里过夜,别提有多不舒服了。
她从小就是大家小姐,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哪怕于家被抄,她有端木杨护着,在教坊里过的日子跟在于家没什么区别。也就是来边关受了点苦,可她也没住过那样破的小店。
于青青上车后,车队便启程了。
端木杨现在的任务是护送于青青平安回京,为了两国和平,他不得不围着于青青打转。
看着于青青上车,他便催马往前走,想看看窦蔻了,也不知道昨日说的宫中旧案她推理出什么来了没。
于青青气呼呼地坐上车后就闭目养神,回京路还很长,她必须调整好心态才行。
然而没过多久,便感觉腿上有东西在爬,这感觉让她毛骨悚然。
“杏儿,看看我腿上有什么?”于青青一动不动地尖叫道。
杏儿赶紧低头查看,只看一眼就大声尖叫着后退,“蛇,蛇,有蛇!”
于青青一听有蛇便想到了给窦蔻准备的蛇,也跟着尖叫起来,“停车,停车!”
她不断地跺着脚,刺激了那从冬眠中刚醒来的蛇,爬得更快了。
于婆子身上也有,三个女人尖叫不止,杏儿吓得推开车门就往外跳,完全顾不上车在飞奔中。
“啊!”杏儿就这么一脚踏空从车上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