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窦蔻打断道,“蝉衣,大年初一就这么唠叨不好,长话短说。”
蝉衣扁着一张嘴道:“二小姐,王爷一早就走了,还没吃早饭呢。我听老木说,王爷此去青州很危险……。”
“危险?”窦蔻皱眉,大年初一睁开眼就遇到这等操心事真够烦的,难道昨晚的温情都是假的不成?
蝉衣连连点头:“嗯嗯,老木说齐王可能会负隅顽抗,那青州可是齐王经营多年的老巢,王爷这次可能会九死一生。”
听到九死一生窦蔻的心跳慢了半拍,很奇怪的感觉,慌慌的。
窦蔻轻捂胸口,轻声道:“你下去吧,我想再睡会儿。王爷留下的信一会再看。”
“是,二小姐那我下去了,有事尽管叫奴婢。”蝉衣小心翼翼地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窦蔻很没形象地躺在床上,喃喃道:“什么九死一生,骗人的吧?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人就是个祸害,怎会九死一生?”
这种感觉窦蔻从没有过,是抓肝挠心?不不,没那么严重。但为什么心里会慌慌的,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或许我在意的不是他的九死一生,而是他从前天开始就在骗我的事实!”窦蔻猛地起身,咬牙切齿道,“这人最讨厌了。”
端木杨明知官服早就下来了,却骗她再等等,明明知道去青州城有危险,却切切地嘱咐她等他回来再让她去见她母亲。
“明明知道他有可能回不来,死都不忘护着于青青。”窦蔻恨恨地说,“知法犯法,不配为大理寺卿。所以,呵呵,所以这人就送了我个大理寺少卿玩儿,我竟然傻乐得不行,这甩手掌柜做得好哇。”
窦蔻抓着那封薄薄的信,嘿嘿冷笑道:“你不是想让我继续护着你的青青吗?我记得没正面答应你。你若死在外面,我保证把她整得死去活来。”
独自一人发了一通狠后,窦蔻拆开信,认真地看了起来。
“嘶,酸掉牙了。”窦蔻刚看了个开头便捂着牙,夸张地说。
信的内容如下:
“爱妃,睡得可好?
本王离京前往青州查收齐王一党,无法与爱妃共进早膳,望见谅!
此去青州,九死一生。本王有几个心愿想托付爱妃,望爱妃平心静气看下去。”
窦蔻哼道:“这算什么?还爱妃……,幸亏没吃早饭,不然定会呕出来。”
接着往下看。
“本王离京,肃亲王府就交与爱妃,王府事宜可问老木。爱妃去大理寺走个过场即可,大理寺除了本王外,就只有爱妃的少卿官职最大,本王若回不去,大理寺便由爱妃掌管。此事,陛下已应允。
肃亲王府同样如此,这些身外之物任凭爱妃处置。若那时,本王已死,无法给爱妃写休书。若爱妃玩够了,尽管离去,陛下应允即可。
若爱妃想要养老之人,陛下会过继皇室子弟为爱妃之子,若不想要,可寻好男儿托付终身,如陈显之流。万不可托付于低于陈显身份,少于陈显呵护之情者,小锦也不可。
至于瓦剌公主青青,本王若平安归来,你我对其的约定依然作数。反之,任凭爱妃处置。”
不知不觉间,窦蔻脸颊流泪了,“呵,呵呵!这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