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衣跑过来只轻轻嗅了嗅纸包里的粉末,便能肯定道:“这是迷药,将粉末撒在熏香里会瞬间变成烟充斥着整间屋子,在屋里的人只要吸一口便会神志不清,做出一些……不雅的举动。”
窦蔻蹙眉,问:“怎么个不雅法?”
她虽能猜测到是哪方面,还是想再听听程素衣的判定。
窦蔻呵呵笑着将这药仔细包好,“这药窑子里的老鸨倒是经常用在不听话的窑姐儿身上。待这些窑姐儿破了身,又主动跟那些来窑子里寻欢作乐的人发生关系后,大多都会破罐子破摔成为真正的窑姐儿。极少数人会受不了打击一死了之,就算是下不了狠心死的,这辈子也毁了。这药吸了,能使人上瘾。”
“够狠的。”窦蔻哼道,“你去问问傅远,这间屋子是谁打扫的,他们清风茶楼有这种药吗?”
“是!”
如果这药跟清风茶楼没有关系,那么就是窦广文一行人带进来的。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窦蔻摇头道:“幸好这药没用。”
是没用还是没来得及用?
窦蔻趋向于外来者将刘天赐杀了,然后发现了周梅,将其打晕伪装成周梅杀人的样子。
这个想法一冒头,窦蔻便皱了皱眉头,“我想的似乎有些简单了,周梅为何会在这里?先看验尸结果吧。”
在现场验尸,只能验个大概,具体情况还得去义庄仔细验了才知。
看着周仵作佝偻着背,窦蔻有些心酸,幸好周梅只是晕过去了,如若不然,让一个父亲怎么忍心验女儿的尸体。
这让窦蔻再一次想起她从前的好友,明明是个法医,死后却躺在自己的法医台上等着被验尸。
好凄惨,好讽刺!
很快,程素衣跟傅远一起回来了。
傅远道:“我们清风茶楼从来不做那种买卖。这药粉不是我们的。”
程素衣也点头说:“那打扫的小二也问过了,看样子没有说谎,清风茶楼确实没有这种药粉。”
“那为何花瓶内藏有这样的药粉?”窦蔻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周仵作验完尸了。
窦蔻道:“先说周梅,她是怎么晕的?”
周仵作皱着眉头回道:“是被人迷晕的。”
“除了这些,身体可还有……其他伤害?”窦蔻忧心道,她真怕周梅被人……。
周仵作摇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伤害,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老仵作擦了一把汗,接着往下说:“小梅吸入的迷烟不知多少,也不知道自昏迷到现在过了多久,何时醒来很难说。小老儿有个不请之请,还请王妃应允。”
“说吧,只要是在可行范围内。”
周仵作恳求道:“小梅素来爱干净,如今昏迷,大半个身子都沾了污血,我怕醒来会怕。可否请王妃派人给她洗洗,换身干净衣裳。”
窦蔻点头,“可以。蝉衣,红十一,你们去做这事。傅世子,有劳给她们开间上房,准备好沐浴用品。”
傅远点头,“包在我身上。”
周梅被红十一扛着走了,周仵作的心也稍稍放下了。
“周仵作,说说刘天赐吧。”窦蔻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