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脸面一红,尴尬地笑了笑,“呵呵,多谢多谢。嗯,暖和多了。”
她是真的很尴尬,怕是今日过后说她闲话的人又多了。
陈显不在乎闲话,说他们锦衣卫闲话的人还少吗?只是他担心窦蔻,若是她被人说闲话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陈显收起脸上的笑,点点头,“以后出门多备点大毛披风,若是着凉了,会影响案情进展的。”
“是,下官受教了。”窦蔻也很上道,躬身道。
这人比她品阶高,躬身行礼也正常。
陈显微颌首,冷冷地应了声,“嗯。”
然后便目不斜视地看锦衣卫们在破冰,用小木船破冰实在是太慢了,大半天才破开一半的距离。
眼看着离尸体越来越近,窦蔻的心情也越发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做了个深呼吸,“希望不是周行畅。哦,对了,同知大人,正月十五那晚同周行畅喝酒的一行人找到了吗?”
陈显点头,“找到了,少了一人。”
“会不会是……?”窦蔻眼睛一亮,连忙说道。
“不排除那个可能。”陈显再次点头。
窦蔻道:“最好是。我们来这么久了,书院的负责人怎么没见一个?”
四周看热闹的学子不少,然而却无一位师长过来,着实有些奇怪。
陈显道:“不奇怪,今日陛下设宴宴请书院里的先生,他们都进宫吃喝去了。”
窦蔻奇怪道:“还有这事儿?咱们的陛下还真是……看中读书人啊。”
陈显微微一笑,没有多话。
其实窦蔻能理解皇帝的做法,拉拢住了书院里的先生们,这些先生自然会投桃报李,向学生们传授精忠报国的思想。再然后,皇帝陛下不就有了属于他的人才了?
不都说,学得好武艺,卖于帝王家,这些读书人同样如此,要不然就不会参加科考了。那可是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呀!
跟周行畅一同喝酒的人不急着审问,只是等待的过程太难熬了,也太浪费时间了。
就在这时陈显又突然道:“王爷应该已经进青州城了,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中就能回京。”
“啊?哦,知道了。”窦蔻接话道,他不想谈论渣王的话题,然而还是忍不住问道:“此去青州城有危险吗?”
陈显看着她说:“有,虽无九死一生那么严重,却也是步步惊险。”
“哦。”窦蔻心想,怪不得那家伙会写那么一封信呢。
……
两人又无话题了,恰好那水塘里的冰块已经凿得差不多了,窦蔻赶紧指着水塘道:“同知大人,可否带我去那里看现场。”
“好!”陈显转身去调动船只。
窦蔻看了眼胡仵作,“你跟我一起去看现场。”
胡仵作咧嘴一笑,“行啊,听说那水塘不深,淹不死人,可是里面的泥却能闷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