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小跑着进来说:“二小姐,傅世子来了。”
“快请他进来。”窦蔻挑眉道,“说到刘天赐,没有比傅远更了解他的了。”
这话有深意,陈显明白,二人对此不多言,有些事心知肚明即可。
傅远一如往日那般风流倜傥,跟窦蔻相互见了礼,看向陈显的目光有些许不善,上来就问:“陈大人,不知此案何时能真相大白,还我清风茶楼往日名声。昨日一天没做生意了,今日开门也没半个客人上门。
虽说关几天门也是好的,但我祖父他老人家说,我们傅家又没做亏心事,何必要关门?这不,茶楼又开了,还请王妃见谅。”
他责问陈显,请求窦蔻见谅,也是个妙人。
窦蔻勾唇一笑,“傅世子请坐,都是自己人不必见外。茶楼若是不开门的话,我和陈大人可得饿肚子了。既然国公爷都这么说,那开就是了。不过,此案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解的,有些事还需要傅世子的帮助。”
傅远也不矫情,妖艳的容颜上挂着一抹笑,大大方方地坐在二人对面,“王妃请讲。”
这态度让陈显心中升起了郁闷,看傅远的眼神就有了敌意,心说,“这家伙什么意思?”
傅远也是习武之人,身上的功夫还真不弱,自然感觉到了陈显眼神中的敌意。
对于锦衣卫同知,傅远是忌惮的,连护国公都对陈显称赞不已。锦衣卫同知的权利仅次于锦衣卫指挥使,现在的指挥使不怎么管事,也就是说陈显虽是锦衣卫的二把手,却有一把手的权利。
傅远不希望窦蔻跟陈显走得太近,纵观锦衣卫发展史,手握权利的那个人都没有好下场,他不想让帮过他的窦蔻将来受他的牵累。
虽说窦蔻现在是大理寺少卿,但在傅远看来是因为肃亲王离京,大理寺需要人照看,窦蔻正合适。有个自己人上任,大理寺就不会成为他人手中的刀。
“可叹啊。”傅远在心中叹息,女人不应该挡在男人前面。
窦蔻对傅远的洒脱有着小小的惊讶,一时间沉默了,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傅远接着说:“是关于刘天赐的吧?”
窦蔻点头,“是。去年刘天赐险些死了,可否告诉我,为什么要对他下手?”
说到去年的案子,窦蔻止不住地想起青哥儿,青姐儿这对姐弟。听说,他们也被救出了大狱。
傅远收起脸面上轻松的表情,蹙眉道:“实话实说吧,此事跟齐王有关,你知道春风、得意楼是齐王的产业吧?那里不但是聚财的场所,也是笼络各个大臣,给他们制造把柄的
地方。
虽然齐王主动要求削藩了,这并非全是好事。如果肃亲王平安归来的话,京城将不再平静。
刘天赐是刘尚书的独子,抓住了他就等于抓住了刘尚书的命根子。户部尚书,多么重要的官职,能让他投靠齐王就等于捂住了陛下的钱袋子。”
说到这里,傅远脸露遗憾的神色,“可惜,刘天赐虽然不是东西,却很警觉,又惜命。是青哥儿将他钓出来的,当时刘尚书始终没有决定站在哪边,上面便决定杀了刘天赐,给刘尚书一个警告。可惜,刘天赐命大,没死成。”
说到这里,傅远自嘲地一笑,看向窦蔻道:“听说你打听过给刘天赐治伤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