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样?”窦蔻冷哼,“有人去问你们就这么回答?看来本官在你们眼里跟普通人一般无二啊,可知你们的回答间接影响了命案的侦查,这是意图扰乱调查,是要受到惩罚的。”
没错,这种行为就是作假口供,属于妨碍公务,是得做点惩罚才是。
三人被吓住了,李瘸子道:“大人,这都怪小的,要罚您就罚小的吧。唉,其实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楞子,如果村里有几头耕牛的话,楞子也不会那么辛苦了。唉,这孩子心好,谁家的地没种好,非得去帮忙不行。
就想着还不如同意了那人的话,就当是穆家丫头给楞子照顾她们娘俩的谢礼了。大人啊,您罚小的吧,里正和大山叔年纪大了,受不得打。”
从人的情感上来说,他们这么做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从律法上来说,作假口供是不对的,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
“啪!”窦蔻重重地拍了下惊堂木,说道:“不管你们出于何种原因对本官撒了谎,都是触犯了律法,理应各打五大板。然,村里正和李大山年事已高,既然李瘸子愿意承担,那么本官就让李瘸子全权承受了。来人,将李瘸子打十五大板,用心打,以儆效尤!”
窦蔻在“打”字上加重了点音调,这也是给行刑之人一种暗示。
十五大板,也要看行刑之人怎么打了。若是往死里打,那可是能打死的人。用心打十五大板,就是普普通通地打十五下,这样的力气一般人都可以承受,却也会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疼啊。
衙门里的打板子,也是一门学问,不是谁都能执行杖刑的。
十五大板打下来,李瘸子已是疼得直冒冷汗,自己站不起来了。若是再用点力,李瘸子很可能就此晕死过去,被人抬走。
现在还能勉强站着,窦蔻很满意。看向打板子的人,微微颔首,目露赞许。
“村里正,带他们下去吧。以后不得对官家说谎!”窦蔻拍着惊堂木说道。
“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两人架着李瘸子就此出了大理寺。
窦蔻起身道:“诸位辛苦了,蝉衣,取五十两银子给大家加餐。退堂!”
大理寺食堂的饭菜不好吃,相信这五十两银子能让在场的衙役文书们吃顿好的了。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身为上司,也得时不时地给下面人一点好处。这样使唤起来才能得心应手。
世上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哪怕是上下属,也不能总是抱着必须,应该这样字眼相处。适当给点甜头,也是应该的。
这一耽搁天色又不早了,傅远早已离去,窦蔻嘱咐赵小五的人继续看着点穆家和那个门千总后,想直接回王府。
在马车上,窦蔻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到了王府也没有醒来。这马车直接开到内院,程素衣将她背进了卧房。
看着窦蔻苍白的小脸,蝉衣难过极了,“素衣姐,二小姐她怎么了?”
程素衣道:“没事。王妃这是缺觉了,睡醒了就好。蝉衣,不如先去厨房为王妃准备点好吃的吧,王妃醒了一定会喊饿。”
“好,那这里就麻烦素衣姐了。”
蝉衣走后,程素衣便在外间的贵妃榻上躺着休息。
与此同时,住在外间一边耳房内的红十三笑嘻嘻地看着红十一。
“十一姐,你跟着王妃也有些日子了,可现在看来王妃并不信任你呢。”红十三噘着小嘴道,“所以说啊,咱们女护卫就该有女护卫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