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窦蔻一袭男装出现在卢氏跟前时,卢氏的脸面青了白,白了青,她嫉恨。
要是玉瑛没有让出去这桩亲事的话,眼前身穿大红官袍的人会不会就是她的玉瑛?
这个念头幸好没说出来,要是让窦蔻听到的话必定会来一句,您真想多了!
在气势上,窦蔻胜于卢氏,哪怕卢氏盛装打扮,依然不如窦蔻有气势,连她身后的女子后援团,也不如大理寺杀气腾腾的衙役们。
然而卢氏不认输,也从来不知道输是什么,冷哼道:“穿成不男不女的样子,真是有损我们将军府的脸面。”
窦蔻的官裙样式介于男式官袍与女式命妇裙装的组合,再加上她精致的五官上还化着妆,虽是男式发髻,然而却让人一看就知窦蔻是个女子。
“呵呵!”听到这般评论,窦蔻笑了,“窦小夫人,你这是质疑陛下的眼力吗?本官这身装束从头到脚都是陛下赏赐的。小夫人不知其重要性,难道窦大将军也不知道?”
她就是要往窦怀谆身上扯,哪怕扯不上也要恶心恶心他。
“你!你这个……。”卢氏怕了,也怒了。
她没想到窦蔻如此牙尖嘴利,更不知道这身装扮是皇帝赐的。更更重要的是,窦蔻竟然叫她小夫人?什么是小夫人?
窦蔻惊讶道:“哎呀,本官差点忘记窦小夫人是太后亲封的五品宜人,可惜啊,窦大将军是正四品的武将,小夫人只封了个五品宜人,按理来说也应该是四品恭人呀。
哦,对了,原来小夫人是窦大将军的平妻,获封五品宜人已是皇恩浩荡了。不过,本官倒是没听说过窦大将军的正妻身上有诰命,这就有些奇怪了。难道,窦大将军宠妾灭妻不成?”
她就要往窦怀谆身上泼脏水!
卢氏被说得面无血色,身形摇晃不止,还是她身边的贴身婆子扶住了她。并在她耳边小声耳语几句,卢氏的表情立即变了,从那盛气凌人变成了楚楚可怜。
窦蔻眼眸微眯,卢氏从来就不是贤淑的女人,也就是窦怀谆当她是个宝。想当年她们娘仨在她手里讨生活,单独出现在她们面前时的卢氏从来都是咄咄逼人的,仿佛他们抢了属于她的财宝一样。
也许是觉得她们娘仨抢了窦怀谆吧,所以说渣男配贱人,她跟窦怀谆是绝配。
卢氏面露可怜地硬是憋出了几滴泪来,“窦蔻,有你这么对母亲说话的吗?你私自抓了你亲弟弟进大理寺的大牢不说,还在这里侮辱你的父亲母亲,你这样真的对得起陛下对你的厚恩吗?”
说着还颤悠悠的伸出手来指着窦蔻说:“你,你个不孝女,你想气死你的父亲吗?对你的手足都要如此陷害,我,我真是替陛下心寒啊。”
窦蔻终于蹙眉,这就是卢氏来的目的,发动群众的力量对她进行名誉攻击?
然而窦蔻咧嘴一笑道:“小夫人,你什么时候成我的母亲了?我母亲还健在,我家小弟正在母亲膝下承欢,如今也不过才八岁光景。我又如何将八岁的小弟关进大理寺的大牢?”
说着窦蔻分立她左右的一众衙役,认真而又严肃地问:“大理寺的牢房内可有八岁孩童?”
衙役们齐声道:“绝无此事!”
窦蔻笑着看向那看热闹地一干人等,这些人有卢氏找来的托,也有路过的人,突然抱拳道:“你们可都听清楚了?窦大将军的小夫人竟然冤枉本官关押自家八岁的小弟,若有人拿此说事儿,还请诸位给本官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