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冷哼,“旺福,正月十五那天,你都做了些什么?”
旺福道:“回大人,小的在尚书府陪我们家少爷呢,哪里也没去。”
窦蔻接着问:“别狡辩,招福和聚福都招了。你是想被刘尚书杀了给刘天赐陪葬呢,还是愿意在大牢里呆上几年驳一个清白身呢?”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旺福眼睛一亮,说到清白身,没有哪个为奴做婢的不关心。
窦蔻嘴角一勾,“这要看你是否配合了。依你所犯的罪想要完全置身事外也不现实,但是本官可以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至少能保你不被刘尚书杀了给刘天赐陪葬。你可愿意?想要赎身也不是不可能,想来你为奴这些年也没少攒下银子吧。”
旺福的眼睛再亮,他好像看到了希望,那乱转的眼睛也定了下来。而且还重重地给窦蔻磕了个头,“多谢大人,只要能让小的不给大少爷陪葬,只要小的能得到自由身,做几年牢小的也是甘之如饴,小的愿意。”
窦蔻眨巴眨巴眼,这是怎么回事儿?她只不过是画了一个大饼罢了。
然而这个大饼,窦蔻觉得是很可能实现的。
先不说旺福被指使着做了不少坏事,定能判个几年牢狱,就说刘尚书吧。
看陈显的意思就知道这个尚书大人做不长久了,逼得皇帝用小手段弄掉的官儿就不可能全身而退。到时候若是再来个抄家,那在尚书府上的奴才们便也会被收公,再次转手卖掉。届时只要旺福手里有钱,又有手段的话,完全可以自己把自己给赎出来。
想到这里,窦蔻放心了,旺福这次肯定说实话了。
“记得就好。大理寺不是草菅人命的地方,说实话对你有好处。”窦蔻哼道,“说吧,先说说正月十五那天晚上的事。”
旺福急于表现自己,赶紧开口,“是,大人。是这样的,年初一时,窦家二少爷来找我们家大少爷喝酒,在酒桌上二人喝多了说起了最想让谁死的事情。我们大少爷最想让周仵作一家死,因为周仵作父女在验尸的时候差点将他弄死。还想让现在的傅世子付出代价,傅世子以前是谁,京城中人消息灵通者就没有不知道的。
那窦家二少爷便说起了大人您,说他最讨厌您,说您抢了他大姐的亲事。就这样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起了报复计划,在正月十五的时候让京城书院里的马文才帮忙在周行畅喝的酒里下迷.药。
等周梅将周行畅扶到屋里后,便又让人给周梅吸入了迷香晕倒。等天亮后,小的带着人扮成菜贩将周梅送到清风茶楼,又通过早就买通的清风茶楼后厨二师傅,最终将周梅顺利地运进了兰香阁。
至于周行畅去了哪里,就只有窦广文知道了。小的负责周梅,窦广文负责周行畅。他也同意我们大少爷说的,过了正月十六就杀了周行畅泄恨。”
“打住!”窦蔻突然出声道,“有几点本官需要确认一下。”
旺福认真地说:“是,请大人问话。”
窦蔻嘴角微抽,这小厮还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问道:“周行畅被关在何处,只有窦广文知道?”
旺福点头,“是的,大人。大少爷很相信窦广文,而且窦广文说他手下有不得了的死士,可以帮大少爷杀了周行畅。”
这么一说,窦蔻反而放心了一些。又接着问:“那个清风茶二师傅是谁?家住何处?”
旺福摇头,“这人是窦广文买通的,小的并不知。”
窦蔻蹙眉,又是窦广文,这人果然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