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针对别人的?”程素衣又道,“刚才小舅爷不是说了,这个绢人还是他的同窗送给他的,或许人家是针对小舅爷同窗的。”
窦蔻撇嘴道:“也许。”
也许只是她太多心了,然而绢人里面的药物始终是个祸害,不是针对她,就是针对别人。
“素衣,把这绢人放在院子里的某个树上藏好了,千万别被某些有心人找到。”窦蔻嘱咐道,言下之意就是她信不过红十一。
程素衣保证道:“放心吧,我藏的东西没人能找到。”
窦蔻又道:“你去嘱咐厨房,从明天开始不要让小舅舅吃外面的东西,书院里的饭菜也不要吃。并让老木找一个机灵又会功夫的小厮陪着小舅舅,要寸步不离。”
是人就有弱点,窦蔻的弱点就是她所在意的亲人,她不想让他们有任何闪失。
“好,我这就去做。”
程素衣走后,窦蔻坐在窗前皱眉不止,她平静的心绪竟然被一个藏有毒草的绢人给搅乱了。
她从来不怕别人针对她,兵来将挡罢了,然而她再有能耐也有鞭长莫及之处。
“所以小舅舅不能出事。”窦蔻自语道,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个念头,“为什么买绢人的会是些书生?难道就不能是针对书生们的暗算吗?”
如果是针对书生们的,那么书生们有什么是值得对方这么做呢?
窦蔻道:“或许是个人恩怨吧?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小舅舅纯属运气不好了。还是去看看比较放心。”
今晚,窦蔻没有接到鹰鸽的信,也没有看到两只鹰鸽。
古代有一点好,那就是无论你以前是多么的夜猫子,吃了晚饭过不了多久一定会钻进被窝,因为没有娱乐可玩呀。
睡得早,起得也就早了,这是个好习惯。
窦蔻完全适应了这样的习惯,可以说是养成了稳定的生物钟。
天蒙蒙亮窦蔻便醒了,梳洗完毕,饭后拎着她小厨房给张得明准备的午饭就直接去了张得明的院子。
张得明也不是个睡懒觉的人,他只是京城书院听读的学生,并非书院里的学子,所以可以不用住在书院。
昨天老木来嘱咐他的话他都记在了心上,直接跟窦蔻说:“蔻丫头,你放心吧,你家小舅舅也不是个傻的。这些年在边城也见过大风大浪,青岗县衙虽只是个小衙门,我在那里却也能见到稀奇古怪的案子。别担心,我会照好自己的。”
说着便笑嘻嘻地接过食盒交给自己的小厮,“庆春,拿好了。”
庆春是张得明的小厮,自幼一块儿长大,主仆之情极深,笑道:“王妃放心吧,小的将木大管家的嘱咐都记在心里呢。就算是做不好,还有大木兄弟查遗补漏吗。”
大木就是老木给张得明找的那会功夫又机灵的小厮,闻言重重地点了个头,“请王妃放心,小的定当竭尽所能保小舅爷平安。”
“嗯,很好。”窦蔻对老木的办事效率很放心。
二人出门,同乘一辆车。
在车内窦蔻便将她的怀疑说了一遍,问道:“小舅舅怎么看?你那同窗没说买了这绢人送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