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锦是不会考虑行与不行的,他虽被人冠以只知贪玩享乐,但王爷终归是王爷。
敢在他面前杀人,况且是在他的阿萝和阿篱面前给他出意外,就要有被抓起来的觉悟。
在这个等级有别的时代,而且是在这么个戏园子里,戏子的身份又如此低。
端木锦的话就是天,谁也无法反抗,也不能反抗。
戏班里的人立即哭爹喊娘起来,谁也不想进大牢。他们这些戏子们进了大牢谁还会记得他们?
特别是小彩霞,尖叫道:“王爷,王爷求你不要抓我们,我们真的没有做过坏事,真的没有啊。”
然而端木锦的冷面没有半点动容,只掀了掀眼皮了事。
哑奴和班主玉春反抗的也很明显,哑奴冲着端木锦啊啊叫着比划,又看向了窦蔻,做出端着碗喝的样子来。
窦蔻皱眉道:“喝药?”
哑奴点头,拉了拉已经吓呆了的小彩霞。
玉春赶紧解释道:“是药,就是药。我们家小彩霞身子不大好,断不了药,还请王爷不要抓小彩霞了,她,她受不了这个折腾。”
“啊啊!”哑奴也在一边比划着,看上去相当着急。
窦蔻心说,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彩霞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上前抱住窦蔻的胳膊道:“这位姐姐,求你帮我求求王爷吧,我真的,真的没做过坏事。小丫是我的丫头,她从五岁就跟着我,我们情同姐妹,我怎么舍得让她死呢。呜呜,可怜的小丫。”
窦蔻权衡了下利弊,最终决定保一保小彩霞,从而得到她的好感。
便看向端木锦道:“王爷,我们和彩霞姑娘一直在一起,她不大可能是凶手,何况彩霞姑娘的身子还不好,要长期吃药,不如就先跟着咱们吧,等她身子好了再说。”
端木锦也装作给窦蔻面子的样子道:“既然阿萝这么为小彩霞求情,那本王怎么也得给手下大丫头个面子,就这样吧。小彩霞以后就跟着阿萝。”
窦蔻笑道:“还不快谢谢锦王爷。”
小彩霞感激不已,真心实意地谢了起来。
然而其他人却没这个好运了,均被端木锦的手下护卫们带走。
从小彩霞断断续续地哭泣中得知,玉春是她的养父。她自幼就跟父亲失去了联系,病弱的母亲将她带到七岁便撒手而去。
她连葬母的银钱都没有,是走街串巷演杂耍的玉春出钱给她母亲买了棺材安葬了。从那以后小彩霞便叫玉春为父亲,跟着他学杂耍,时间一长,她连自己真正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玉家杂耍班里有不少人都有这种经历,但只有小彩霞称玉春为父亲,因为她是第一个跟玉春走街串巷的人,也因她练得最用功,是杂耍班的台柱子。
死者小丫是小彩霞带回来的小丫头,因为跟她有着相同的经历,她特别同情这丫头,便拿出自己的私房钱给小丫死去的父亲办了丧事。
从那以后小丫就跟她在杂耍班里相依为命了,两人情同姐妹。自从小彩霞得了病后,便每日亲自为她煎药,送药,从来没有出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