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啊!”窦蔻被端木杨惊吓到了,下意识地后退,然而她此时正坐在绣凳上,能退到哪里去?
这么退着退着一下子翻倒在地,身子重重地摔倒了。疼得窦蔻龇牙咧嘴。
端木杨看窦蔻这个样子,很不厚道地翘起了唇角,这女人也有如此冒失的时候。
刚才藏在锦帐里听她胡言乱语之时,可把他给气坏了。她不想他好就算了,还咒他翘辫子。
虽然他不明白翘辫子是何意,但却清楚明白“成了寡妇”是什么意思。
不过,看窦蔻摔倒在地四仰八叉极其不雅的样子,气竟然瞬间消了。
窦蔻被摔得七荤八素,意识到不雅后赶紧爬了起来,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愤怒。
“你,你就不会拉我一把?”窦蔻摸着后脑勺冲着端木杨吼道,以他的身手拉一个即将摔倒的人不是难事,这人没伸手,说明他是故意的。
亏她还想着这家伙,希望他能早点回来,现在看来还是别回来得好,一来就让她把头摔了个大包,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端木杨瞬间板起脸来,同样毒舌道:“哼,你不说要做寡妇吗?摔死了咱们共葬一处!”
“我呸!”窦蔻气得恨不得上前抓花他那张俊脸,“什么共葬一处?我就是死也不要跟你死一块儿!”
然而下一刻,窦蔻的手被端木杨拉住,一用力,她整个人都跌到了锦帐内。
好巧不巧地趴在了端木杨的身上,这家伙咧嘴道:“你胖了,沉了,压死我了!”
窦蔻的脸面瞬间黑了,是个女人就不喜欢听到胖这个字。端木杨的话语让她没了羞意,咬牙切齿道:“你给我闭嘴!谁胖了,谁胖了?再说我,我,我掐死你!”
窦蔻用另一只手胡乱地掐着端木杨的脖子,后者装出很难过的样子吐了吐舌头。
“你,你这恶毒妇人,你竟敢谋杀亲夫,看我不……。”
话未说完,看着窦蔻那湿漉漉的大眼睛装不下去了,用手反握住窦蔻掐他的手,道:“你哭了?”
窦蔻使劲抽出自己手,努力坐了起来,就是坐的地方有点不大对,然而气愤之下的她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
一抹鼻子,再用力将眼中的湿气止住,恶狠狠地说:“你竟敢算计我!说,你到底还算计了什么?”
端木杨看着那坐在他身上,昂首挺胸如女王般的窦蔻,一动不敢动。就她那点重量,其实一点都不沉。
就是,就是有点异样的感觉,他不敢乱动,怕控制不了自己。
“说!”窦蔻再次吼道,还没意识到她这个样子有多诱惑人。
端木杨咽了咽口水,咬牙道:“你,你想让我说什么?”
窦蔻哼道:“为什么算计我?过了年就走了不说,还算计我成了大理寺少卿,让我为你扛下了那么事儿,你知道这有多麻烦吗?”
虽然她喜欢探案,但是被人算计的感觉还是不爽的。
“就是这个?”端木杨笑了,目光灼灼地看着窦蔻道:“当时我以为我会被抬回京城,就给你找了条后路。有大理寺少卿这个官职在,你就不用怕窦怀谆了,反而还能时不时地敲打敲打他。所以,我这可不是算计,而是未雨绸缪。”
窦蔻被他看得不自然,小脸蓦地一红,终于意识到她坐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