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杨皱眉道:“三岁孩童吗?小错遮掩大错,倒是有点意思。”
他才不会说刚才差点相信呢,听窦蔻这么一说,意识到窦家兄弟还有没交代的。
窦蔻解释道:“此案发生在正月十六,那个时候王爷不在京城,可能并不知道刘天赐死的前后又还死了两个人。
第一个就是绑架周行畅和周梅的帮凶,同时又是京城书院的学子马文才。
他死了。就已有的线索来看,是杀人灭口。是谁杀了他,这是关键。
第二个死者是帮助窦广文将昏迷的周梅运到兰香阁里的人。他是清风茶楼里的二师傅,是茶楼后厨里的二把手。
刘天赐一案发生后他便跑了,被傅远抓到府上还未来得及审问,这人便被混进护国公府里的某些人给灭口了。
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大人物,是跟着大人物后面混口饭吃的,十足的小人物。
然而就是这样的小人物却是先后被灭口,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端木杨点头,“确实怪。你怀疑他们是窦家兄弟灭的口?”
窦蔻摇头后又点头,“应该是他们做的,但不一定是他们兄弟二人,也有可能是我们的窦大将军。”
说到这里,窦蔻冷笑道:“窦怀谆在我刚刚将窦广文抓进大理寺时曾上门要过人,并言之凿凿地说我是个不孝女,说我公报私仇。不问事实,不问原因,一门心思地袒护着他的儿子。
我与他力争,他不占理便无法进一步,退而求其次地只要求见窦广文一面。
他们说了些什么,我并不知,然而在正月十五那晚周行畅兄妹被绑架后,马文才就已经死了。马文才在死前与窦广文接触得最多,不得不让人多想这是不是窦大将军为儿子善后呢。”
“假如只有猜测,并不能定他们的罪。”端木杨遗憾道,“或许他们的供词可以利用一下,你不是还无法给铁血定罪吗?”
窦蔻皱眉,“什么意思?难道马文才和那个二师傅的死就这么算了?而且铁血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情有可原什么的不适用于杀人犯。”
端木杨对窦蔻的某些执着真的没有办法,蹙眉道:“在我看来杀只是某些人手里的工具罢了,难道用刀杀了人,不去寻使用此刀的人反而去拿这把刀撒气?”
窦蔻冷哼,不满道:“这怎能混为一谈?铁血在朱雀堂或是在周通,于青青手下时,他所做的一切或许可以说是奉主人的命令行事,他的身份只是一把刀。
然而杀害刘天赐的铁血却是主动行凶的,那时的他不是一个杀手,而是一个杀人犯。你说,我哪里是在撒气?像谁撒气!”
端木杨不跟她争执,看到窦蔻气得面红耳赤的模样分外诱人,伸出手来捏捏她的小手,说道:“我错了,是我说错话了。可是,刘天赐不是个该死之人吗?”
“他是该死,死一百遍也不足惜,可是……。”话到嘴边,窦蔻又咽下了,她沉默了。
这不是她所在的那个以法制著称的社会,讲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虽然很多时候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然而,那个社会是从古至今最接近人人平等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