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话音刚落,陈显便冲着手下们一挥手,那些站在衙役后面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立即冲上前去。
先将那露出惊讶神色的余庆用破布堵上嘴,本就五花大绑的他又被锦衣卫们用他们专用的绳索给捆了一遍,就这么被提溜到后衙去了。
整个过程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甚至是那些看热闹的百姓还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人就不见了。
窦蔻嘴角微翘,锦衣卫做这些事再拿手不过了。那余庆不是主动投案吗,那么就让锦衣卫们好好审上一审吧,看看还会不会说是为了报答窦怀谆的救命之恩。
想到这里,窦蔻又想起了初见陈显的那段日子,什么剥皮小刃呀,这些刑具窦蔻想都想不到。希望那余庆能透露点什么出来。
然而窦怀谆却看清了锦衣卫的手段,他这个大将军再有水分也是上过战场的,手底下的功夫也确实还行。
窦怀谆眼看着余庆被锦衣卫们提溜走,忍不住站了起来,冲着窦蔻道:“少卿大人,这是何意?人犯不应该交由大理寺处置吗,锦衣卫何时也能插手大理寺事务了?”
他知道窦蔻审案从来不用刑,只要余庆嘴巴紧,在牢里拖些日子,等此案风头过了,说不定还能将余庆弄出来。
然而进了锦衣卫却不一样,普通人进去也得剥层皮,何况是这不干净的人进去?那是有死无生的,而且还是将秘密榨干后求着死。
窦蔻漫不经心道:“窦大将军少安毋躁!此案本就是我们大理寺联合锦衣卫一起办理的。而且本官之所以能找到此案中的证据,也是多亏了锦衣卫,要不然此案想要真相大白还得过些时日才行。
人犯都是押在锦衣卫的,不信窦大将军可以问犯了某些错的周怀?他犯的错不大,却还是在锦衣卫里走了一圈,幸好咱们的陛下爱惜读书人,这才让他戴罪立功,出了锦衣卫。然而就是这样,周怀还是得听从本官的宣判。”
周怀这些日子确实在锦衣卫里住着,而且还被迫“学了”很多知识,并参与了某些事。
这让他的眼力见儿强了很多,闻言赶紧回道:“回大人,大人说得对,学生确实是刚从锦衣卫出!窦大将军如若哪里不清楚,可以随时来问学生。”
窦蔻嘴角又翘了几分,这个周怀还真是个“人才”,看来锦衣卫们将他“调.教”的不错。
陈显也道:“窦大将军这是怀疑陛下的决定吗?此案发生之初,我们锦衣卫就已协同大理寺查案,人犯押往何处都是应当的。”
窦怀谆无话可说,他也说不了什么了,因为在场诸人只有他的官职最小。威望也比不上京城书院的院长,当真是憋屈得不行。
然而他也知道余庆是他丢出去的弃子,这弃子是捡不回来了。当务之急还得把两个儿子平安地捞出来才行。
“是,同知大人说得是,是本将糊涂了。”窦怀谆突然放下了身段,重新坐下听宣。
窦蔻看了眼端木杨,他的嘴角也含着笑,更是扭头冲着窦蔻挤了挤眉,似乎在说,做得好。
如果有选择,她也希望自己有个好娘家,可惜,她没这个福气。
“啪!”惊堂木再度拍下,窦蔻继续宣判。
“嫌犯李楞子,其用的砍石刀在去年便被真凶盗走,经查实与李楞子本案毫无瓜葛。李楞子无罪释放!来人,给李楞子解掉锁链,让他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