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有仇不是个好人,却是个很好的制药人,制起毒来也是一把好手,会制毒的人自然也会解毒。
然而窦蔻却没有把握,“这个莫有仇不会说实话的。”
虽不知道莫有仇的幕后人是谁,窦蔻也知道这人后面铁定还有人,他和刘长河只是幕后人手中的刀。
窦蔻为此想了很多,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幕后的人到底安得什么心,目的又是什么?”
制药人能在卢氏手里逃了十几年就能说明他不是一般人,然而他却这么轻松地被捉拿了,这让窦蔻很想不通。
为了小彩霞?说得过去,不过这理由还是让人感觉别扭。
“唉!都是事儿呀。”窦蔻又嘟囔一句,接着往下看。
相较于第五梦,第五叶秋所中的毒相对简单一点,虽说一样的阴损,然而用的时间并不长,自然有得救。
验了从第五叶秋房里搜出来的那些沾了毒的东西后,何太医对解此毒很有把握。
准确地说,除了第五梦身上的毒,第五叶秋身上的毒倒是很像后宅妇人们的阴险手段,这类毒,何太医见过不少。
放下这张纸后,窦蔻松了一口气,能解就好。
天色已经大黑,回到卧房,没看到往日在她窗前嬉戏的鹰鸽,这俩小家伙最近忙着呢。
简单的梳洗了一下,窦蔻重新钻进已经凉了的被窝,分外萧瑟。
熟悉了鹰鸽们不时的咕咕叫,也熟悉了某个暖烘烘的热源,心里一时有些落寂。
“习惯真可怕!”窦蔻觉得她矫情了,以前一个人睡的时候不也很好吗?
软软的床,又大又舒服,想怎么滚就怎么滚。
“嗯,就是这样。”窦蔻赌气地滚了几回,将自己滚热后,那萧瑟的感觉渐消,过了好久才重新适应弄出来的被窝,渐渐睡着了。
后半夜,窦蔻觉得热,明明睡下的时候被窝是凉的呀。
睁开沉重的眼皮,正对上端木杨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在微弱的月光下,正闪闪发亮地盯着她。
然后窦蔻便看到自己此时正乖乖地窝在他怀里流口水呢,她想自己应该是冷极了才寻找热源的。
不过,这口水不是馋的,而是睡得香甜时流出来的,总归是不好意思。
然而窦蔻没有多话,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只是那不安分的小手用力推了推端木杨那张俊脸。嘟囔道:“怎么梦到铁蛋了?真是讨厌的家伙!”
说着翻了个身,慢慢远离端木杨,嗯,反正又不冷了,顺便把嘴角的口水擦掉,好尴尬呀。
“嘻嘻!”端木杨吃吃地笑着,胳膊一伸,又将窦蔻揽到他怀前,也同样闭着眼睛道:“知道我家豆芽怕冷,还是抱着睡好,暖暖的。”
窦蔻窝在被窝里一句话也不想说,算他还有点心,哼,就这样,反正她是不会承认睡觉流口水的!
就这么一觉到天亮,窦蔻再次醒来,已经没有端木杨的身影了。摸摸他的被窝,小凉。
“唉!”突然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
这种感觉瞬间被她打散,大叫道:“蝉衣,蝉衣起来了吗?”
小丫头蝉衣赶紧从外间跑来,“来了来了,二小姐你可是起来了。”
窝在被窝里懒懒地问:“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