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脸面一沉,“栽了?然后就这么被于青青救了?”
老木点头,“正是!”
窦蔻又道:“先不说于青青是怎么救的,咱们先来说说王爷是怎么栽的。他是因为于家的刺客刺杀才栽了的吧?”
“是,要不是于家,我们王爷怎会在那短短几个月内遭受那么多的刺杀?”老木再次点头。
窦蔻笑了,心里没来由地轻松起来,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于青青是于家的人对吧。”
老木又一次点头,“是于家的人。”
窦蔻道:“是就对了。既然王爷那次是被于家的人刺杀而栽了的,那么于青青这个于家的人救了他,不正好是两相抵过吗?归根结底谁之错?”
老木一愣,说得对呀,可他们这些年怎么就没有这么想过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
窦蔻打断老木的话,又接着往下说:“既然于青青是于家的人,她救了王爷难道你们就没想过是故意为之?好让于家以后挟恩图报?”
“这……。”老木沉默了,许久才道:“老头子我是这么想过,可是王爷却,却一直说是于青青付出了大代价才救起了他,所以他不能做忘恩负义的小人。”
窦蔻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问道:“什么大代价?哦,于青青今年有多大了?”
老木道皱眉道:“于青青今年至少十九了吧。”
“十九?”窦蔻自语道,“那么四年前就是十五了?还真是思春的年纪。说说王爷是怎么栽的吧,又是怎么被救的。”
“是!”
四年前,基本上也是这个季节。端木杨在京城想抄掉于家,而于家也在做垂死挣扎。
暗地里,各施手段,刺杀或是栽赃无所不用其极。然而于家的大小姐于青青却是反其道而行。
明知道于家跟肃亲王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她却还是每天像花痴一样跟着肃亲王转。总能找到肃亲王出现的地方,然后装作偶遇,以此想驳得肃亲王的青睐。
然而肃亲王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实在是避不过的时候自然是对她没有好脸色。
可有一天,肃亲王跟一个于家很重要的证人做交易,这人带着于家贪墨的往来账本,他只跟端木杨本人在船上做交易。
端木杨给了他银两并新的户籍文书,从此这人就可以改头换面去别处生活了。
交易本来好好的,可到了最后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机密,在湖上,他们被其他小船团团围住,并往船上放火箭。
端木杨只好带着包好的账本弃船跳湖,而那个证人则是被火箭射杀,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端木杨是逃离了火船,却没法靠岸,只能在冰冷的湖水里使劲地往远处游。
然而二月初的湖水有多冷?比冬天结冰的湖水暖不了多少。
端木杨的手下们看到不对马上跟那些放箭之人打了起来,待收拾好了残局后,却找不到端木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