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发生,窦蔻也只能做到这一步。此案很简单,但是此案又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得清道得明的。
用无理取闹,无中生有,任何这类成语来形容此案都可以。这是明晃晃地栽赃,也是光明正大的恶心人,这就是恶者的手段?
窦蔻怒不可遏,瞪眼看着卢氏等人,冷声道:“是谁给了你们这样的胆子?”
卢氏和窦玉瑛脸面一变,竟然不敢跟窦蔻看对眼。
窦蔻再次冷哼:“本官一直觉得最毒妇人心这话是侮辱女性的一句话,然而这话用在你们二人身是再合适不过了。真没想到,只会躲在后宅里用阴私手段对付姨娘和非已出儿女的女人们,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了,杀的还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女婿,当真吓了本官一跳啊。”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此案后面还隐藏着哪些秘密,还需要她一一破解。
“你们要为自己犯下的罪负责,不管你是将军夫人,还是大家小姐。在我大理寺眼里,与庶民同罪!”窦蔻说完,抱着胳膊等着来人。
为了避嫌,也为了让所有人心服口服,必须有相当的外人在场!
可是最早来的人不是让傅远请来的,而是似乎早有准备的锦衣卫。
带头之人竟然是锦衣卫的头儿,锦衣卫指挥使陈胜。
陈胜带着人用暴力将清风茶楼的大门撞开,一群锦衣卫一哄而上,将一楼的死者以及待在三楼上的窦蔻等人包围了。
窦蔻黑着脸看了锦衣卫再看窦玉瑛等人,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给卢氏和窦玉瑛撑腰的是指挥使大人呀。”窦蔻不怀好意道,“如此本官便能明白,为何卢氏和窦玉瑛这两个妇道人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原来在她们后站着指挥使大人。”
陈胜板着一张老脸,三两步便来到窦蔻跟前,突然哈哈大笑道:“肃亲王妃泼污水的功夫还是那么好啊,可惜人证物证俱在,哪怕是肃亲王妃犯了杀人罪也不能逍遥法外。”
窦蔻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感觉,然而脸上却不显,哼道:“人证物证,何在?”
卢氏和窦玉瑛之流之所以能这么嚣张,就是因为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吗?
“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当真有趣!”窦蔻接着道,“指挥使大人或许还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话吧?况且躺在楼下的尸体还没凉呢,许志高的鬼魂依然在,让我看看那冤魂停在谁的身上。”
窦蔻用眼神扫视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了窦玉瑛身上,咧嘴一笑,不再多话。
窦玉瑛和卢氏被窦蔻的眼神吓得抱作一团!
陈胜却是依然哈哈大笑,挥手道:“人证自然是这个小丫头了,她说是你肃亲王妃失手将许志高推下楼去的。物证吗,自然是许志高手上的证据了。可惜那证据被你派下去查看尸体的周梅给收走了。”
陈胜的声音很大,这声音直接传到了站在尸体旁边的周梅耳中,她赶紧大声反驳,“并没有!尸体手中没抓着任何物件儿!”
窦蔻哼道:“果然如此。指鹿为马的事情,陈指挥史看来是没少做。不过,这次你们找错人了,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本官都能找到证据,因为事实就是事实,事实只有一个!”
“哼!”陈胜冷哼,“依老夫看,肃亲王妃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证人就是风荷小丫头,证据就在老夫手里。瞧瞧,这可是肃亲王妃用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