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口!”小卓子看德隆帝脸面变得难看起来,尖叫一声,“将这几个无口妇人堵起嘴来。竟敢在陛下面前大呼小叫,看来是不想要脑袋了!”
他们家陛下可是最讨厌吵闹的女人,最喜欢重规矩的人了。刚才陛下说过的一个个来的话还没过期呢!
如狼似虎的皇宫卫兵是最不会怜香惜玉的,上来就拿破抹布将卢氏母子和风荷一家的嘴堵了,同时将手捆了起来。
窦怀谆的脸面被这母女二人丢尽了,最最重要的是,他并不知妻女的计划。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出乎他的预料,就算打死这对母女也不能再唤回皇帝的信任。
明明再忍忍就能过去这道坎的,他大好的计划都被这对母女破坏了。
难道真的要将那东西拱手相送?
他不甘心,可是卢氏若是死了,他这辈子就再也没有上进的机会了。
不要以为窦怀谆对卢氏是真爱,他脑海中想的并不是妻女的性命,而是妻子若是死了就搭不上卢太后和齐王这条线了。
这两年皇帝对他早有戒心,手上的权利也是一天少起一天。他不抱紧卢太后和齐王的大腿,他还能做什么?
别人不知道他的能耐,他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别看长得人高马大也会点功夫,可论起指挥兵马他还真不行,耍阴谋才是他的真功夫。
窦怀谆有自知之明,这些念头在脑子里转了转便知道保谁弃谁了。
窦怀谆看陛下脸面难看,赶紧磕头道:“求陛下看在臣为朝廷效力多年的份上,厚着脸皮求陛下从轻发落发妻。小女被发妻宠坏了,罪臣不该求陛下开恩,这也是小女咎由自取。罪臣恳请陛下革了臣的职,归田吧!”
卢氏吓坏了,不断地呜呜叫着,拿眼神看齐王,不是这样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然而齐王阴冷的眼神扫来,卢氏一句话也不敢说。
窦玉瑛也在挣扎着,母女二人眼泪横流,然而没人同情他们。
德隆帝端木煜道:“治家不严确实是你的错,然而念在尔并不知情的份上,姑且留着你的职位。然,许志高毕竟是窦玉瑛所害,罪不可赦。
帮凶卢氏,削去诰命,住进将军府的祠堂为许志高念经祈福,终生不得踏出祠堂半步。窦怀谆,带着你的平妻闭门思过去吧。”
一个口称发妻,一个说的是平妻,两者的区别在场诸人都听得出来。
“呜呜!”窦玉瑛挣扎着,她不想死。
然而皇帝摆摆手,侍卫们将这些人都拖下去了,众人耳中才得以清静。
端木煜又看了眼陈胜,这老家伙暂且留着,真是越老越蠢笨了,竟帮着卢氏母女陷害他最看重的臣子。
“陈胜,清风茶楼的大门是你撞坏的吧?”
陈胜理亏,低头承认了:“是。”
端木煜道:“既然如此,就赔给护国公一扇红木大门。今日参与破案的厨子,统统有赏!肃亲王,窦蔻,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摆驾回宫!”
“是!恭送陛下!”
没人敢说一个不字,该赔的还是得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