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对于此案想得也很多,闻听此言立即明白他们所担心的是什么。
“外祖父,你的意思是说,还有别人知道卢氏母女的计划,并清楚地知道卢氏母女会失败,也知道最终治罪的只有窦玉瑛及其丫鬟,卢氏是不会死的。是这样吗?”
张劲贤叹着气点头,“就是这样。唉,老了,想事情真没你们年轻人快。蔻丫头,依你来看,这封无署名的信,想告诉我们什么?是敌是友?”
窦蔻摇头,露出与她年纪不相符的表情,说道:“或许都不是吧。外祖父,我想事情总会比一般人多想。许志高的案子看似破了,实则只抓住了案件表面,不说卢氏还活着,就是窦玉瑛,看样子也极有可能会被人救出来。
这些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反正许志高和他们本是一伙人,被窦玉瑛弄死也是咎由自取。当时我提醒过许长生,卢氏后面有谁我们或许不知,但他想通后一定知道是谁。
幕后人暂且不急,我等着许长生来找我。至于这封信,我倾向于打草惊蛇。写信人不一定是想帮我们,或许有可能是想让我们透露出刀形玉佩的来历,以此来破解此玉佩里面的秘密。”
“秘密?”张劲贤揪胡子的手一滞,差点将几根胡子揪下来,“这玉佩还有秘密?不过是一块造型奇怪的普通玉佩罢了。当年,你外祖母想把这块玉佩做为嫁妆陪送给你娘,我是不同意的。
又不是啥值钱的玩意儿,不过是你外祖母的一个念想。这是当年她父亲给她的嫁妆,如今将这玉佩当做嫁妆给女儿,想让女儿再给她的女儿,就这样一代代传下去,如此一来,就成了传女不传男的宝贝了,这样子孙后代就不会忘记你曾外祖一家。他们家只有你外祖母这一个女儿。”
“可惜我母亲她……。”窦蔻对此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劲贤气愤道:“你母亲就是个傻子!她傻她的,我们可不能跟她一样傻,我们张家的宝贝凭什么要给那些害我们的人!”
“外祖父说得对。”窦蔻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再来说刀形玉佩。外祖父可知窦怀谆为何要将此看上去并不值钱的玉佩弄到手?”
张劲贤摇头不语。
窦蔻道:“听说这块玉佩关系着一处富可敌国的宝藏。不过,此玉佩不止一块,想来那写信给外祖父的人正在收集这样的玉佩。那人怎么知道窦怀谆有刀形玉佩的,我们不得而知,却知道这人清楚窦怀谆手里的玉佩来自我们张家。
或许他写信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张家是否清楚此玉佩的秘密,或者说,事关宝藏的线索。外祖父,隔墙有耳的典故您应该很清楚吧?”
张劲贤神情紧张起来,左顾右看道:“你是说,这府里有奸细?不大可能,同我进京的都是跟着我多年的老人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或许是将军府那边透漏的风声。不过,这也没多大关系,外祖父注意点就行。反正我们对这玉佩的传说是不知情的,那就不要把关注点放在这上面。既然写信人说了窦怀谆要用这块玉佩救窦玉瑛,那我们就不能什么都不做。外祖父,上门要回我母亲的嫁妆吧?”窦蔻瞪大眼睛问,她很想破坏窦玉瑛的拯救计划。
张劲贤跟她的想法差不多,他也不甘心女儿就这么被欺负了,大手一挥道:“好,现在就上门,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可不多。嫁妆单子已抄了数份,让张管家打头阵,你我在后面看热闹。”
窦蔻笑嘻嘻道:“就这么办,其他事外祖父就不要管了。”
张劲贤知道是刀形玉佩的事,他对此完全也不大感兴趣,笑道:“都交给蔻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