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窦蔻心跳慢了半拍,虽说不大可能是真的,可还是心慌不已。
她眼神凌厉地看着老木,咬牙道:“有了身子?哪个大夫诊的脉呀。”
“是太医孙一钱。”老木暗叹一声,心说,王爷和王妃的感情路可真不容易呀。
可若是于青青真有了王爷的孩子,他说什么也得保下,毕竟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
所以说,老木当真了。虽然,他看中的是窦蔻这个正儿八经的王妃,可王爷的侧妃也是王爷的女人,生的孩子也是王爷的孩子,他得好好看着点儿。
窦蔻听到孙一钱,心中的天平又一次倾斜了,应该是假的。这些扒着王爷的女人她得早点收拾了,不然家宅不宁。
虽然说过端木杨被人迷了她就不要了的这话,可心里为何那么不舒服呢?
“木大管家做得对,毕竟是王爷的子嗣,马虎不得。”窦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这话时心抽抽得疼。
老木以为他们家王妃终于能面对现实,贴心地对他们家王爷好,便很欣慰道:“都是王爷的子嗣,这都是老奴该做的。只是这些瓦剌女侍卫的事,怕是还不能捅到青青公主那里,怕她受不住于胎儿不利。唉,这些番邦人啊,怎能在这时闹事呢。”
窦蔻的心再次被老木的态度捅了一刀,敢情谁成为王爷女人都没关系,只要能为王爷生孩子的就是好主子呀。
典型的封建奴才心理,一心为了主子着想,完全不考虑女主人的感受。
真真是气死她了!
“木大管家说得对。”窦蔻用清冷的语调不缓不急地说道,“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都是这些不知轻重尊卑的奴才们,才让王爷的好友负伤逃离王府。我们王府是正儿八经的肃亲王府,不是阎王店,来这里做客的人竟然需要逃走才能保命,简直是笑掉了天下人的大牙!”
针对这事,老木跟窦蔻是一个心思,决不能让铁血在王府内被抓,死也得死得王府外面。所以窦蔻扯的这个谎说什么他也得圆下去。
老木连连点头,“王妃说的是,先将这几个人押去柴房吧,找王府医看看,可别死了。等王爷回来处理吧。王妃,您看呢?”
都这么说出来了,窦蔻还有何话说?也点了个头,摆手道:“就这么定了。不过,王府医得先跟我去趟临水苑,孙一钱是太医不假,我还是信得过王府医。”
说实话,王府医不是窦蔻的人,却也是个正直人,在某些事上不会做假。
老木听这话便知道王妃这还是不相信呢,便也同意了,“就依王妃之言。要不,咱这就去临水苑吧。老奴这就派人去把王爷叫来,府里的事儿啊,一天都离不开王爷决断啊。”
窦蔻冷笑两声,转身就走。
老木这话是何意?嫌弃她了吗。心突然冷了,天天跟这些人较劲儿,忒累!
把蝉衣拉到身边,小声嘱咐了两句便让她先回落英苑收拾东西。门该锁的锁,她还是得出去躲几天清闲,正好查查于青青的老底儿来。
于青青现在的身份是瓦剌的青青公主,是另一国的公主,要杀要打的着实不方便。
窦蔻思来想去,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那就是拆穿于青青的身份,撇去瓦剌王廷那边,到时就说是于青青冒充了瓦剌的青青公主即可。
再通过端木杨的影响让边军给瓦剌制造点紧张气氛,相信瓦剌断不会为了一个棋子跟大夏朝动刀兵的。
最为关键的是鞑靼那边已经彻底乱了,说不定阿篱很快就会成为鞑靼公主了。
说到阿篱,窦蔻惭愧不已,她都差点忘了这姑娘。肃亲王府最近不太平,也就再次同意了她住在锦王府,这是她的疏忽。
要不要带她一起离京呢?
“王妃,临水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