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并非只有许长生一家,它是一个家族,虽说只有许长生在朝为官,但家族内的子弟以及生意都依附于许长生这个当官的才能顺利做下去。
这个时代的人讲究家族观念,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能独善其身。哪怕许长生没了儿子,家族内还有子侄,只要他愿意,还是有人巴巴地上前愿意给他养老送终。
在不违背道义原则的情况下帮个忙,也是可以的。这本不是大事。
只是,何时才能将卢太后所做的龌龊事放在台面上来数一数呢?
在窦蔻看来,所有案件的起因都来自宫廷争斗,只有将源头堵住了才能结束这些无谓的牺牲。
不过,那给自家外祖父写信的人是谁?
窦蔻也跟许长生一样,认为此案最大的受益者是卢太后。
“卢太后在宫内玩阴谋还行,出了宫,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难道是齐王?”窦蔻皱眉,她没从齐王身上看出这人有如此潜力。
“韩总管是怎样的一个人?”窦蔻始终不得解。
不管怎样,扳倒卢太后还需要一个适当的契机。为此他们只能时刻准备着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将信件处理完,窦蔻便带着随从想出去转转,眼下正值草木繁盛之时,想来田野地头的景象也是很不错的。
谁知出门便看到了跪在院子里的红十三,小姑娘眼睛红肿着,看来是哭了有段时间了。
“小十三,怎么了?”窦蔻蹙眉,“为何动不动就下跪?我可不是那种坏心眼的主子。”
红十三“哇”地一声哭了,“王妃,您罚十三吧,都是十三的错。”
窦蔻纳闷道:“到底怎么了?起来再说。”
蝉衣赶紧把红十三扶了起来,窦蔻的随从里就她们俩年纪最小了,也能说到一块儿去。
红十三用袖子抹了把泪,说道:“王妃,我想来想去才想明白,为什么前些日子红十一会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她是在打听铁血和青柔姐呢。我,我以为她是真心崇拜王妃您破案的事儿,这才多说了话。都是十三的错,要不然,青柔姐姐也不会伤得那么重,呜呜。”
窦蔻抿着嘴,终于明白红十一为何会知道铁血在王府了,还真是个无孔不入的女人,会经营。
可她就纳闷了,如此有心机的女人为何不正儿八经地做人妻子,反而给人做妾呢?
别看古人有什么三妻四妾的说法,然而妻只能有一个,其他的都可以归为妾,要不然怎会在妻前面加一个正字。
妾是可以互通买卖的,一句话就能说明妾在这个社会里的地位来。
与人为妾,那是多傻的行为啊。
“行了,起来吧。”窦蔻叹道,“小十三啊,我很能理解你的感受,你与红十一本来就是师姐妹,在你没防备之前她有心套你话,也是防不胜防的。不过,你也该吃一堑长一智,下不为例。就罚你去野外逮只小野物拿来烧烤吧。”
这是变相地放过她了,红十三抽泣地点头应下,拿着剑就跑了。
打猎对她来说小意思,好歹她也是会功夫的小丫头!
窦蔻看看天色还好,便带着众人出附近转转。
洛庄附近有个很大荷塘,这时荷叶正绿,荷花才冒头,也是一景。
没走多远,便看到雷云飞奔而来,“王妃,回庄子吧。这里有锦衣卫的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