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钱?”齐王眯起了眼,原来这坑留在这里等着他呢,马上又皱眉道:“孙一钱是何人?本王怎么不知。”
窦蔻装作惊讶道:“齐王殿下竟然不知道孙一钱,这就怪了。本官怎么听说孙一钱是陛下专门派给太后宫中的太医呀?不知齐王殿下几天没去太后那里转转了?啧啧,这可不行。
咱们大夏朝以孝道治天下,没有儿子不给母亲请安问好的。太后娘娘年纪大了,听说身子骨儿不比往年。咱们陛下纯孝, 不但给太后娘娘派了善于调养之道的宫女嬷嬷,还专门派了太医院里的高手给太后娘娘调养身子呢。
也正因为如此,于青青在肃亲王府还是侧妃身份时,她头痛难忍,我们便想方设法给她请来了孙一钱孙太医。没想到孙太医还真有两下子,几针下去,于青青便不再头痛了。
只是孙一钱又给于青青诊出了喜脉,然后肃亲王府的王府医再次诊脉就也诊出了喜脉。实在是巧了。”
窦蔻自顾自地说了这么多,又问道:“齐王殿下不觉得奇怪吗?为何孙一钱一来于青青就诊出了喜脉,而于青青一死,就有人说于青青假怀孕,是吃了某种特制的药丸才诊出的喜脉。
而这药丸其实是一种毒药。所以无悠散人这才在于青青的血液中查出此毒,确实是一种能改人脉搏的药物。因此本官才想把孙一钱招来问问,毕竟他是第一个为于青青诊出喜脉的人。”
齐王哼道:“这与我何干?”
窦蔻冷脸道:“既然齐王如此说,那本官就以齐王的名义去请孙一钱过来了。听说,他最近都躲在太后的寝宫不出来,只好用齐王的名义召他来了。来人!”
王府的护卫上前道:“请大人吩咐。”
窦蔻道:“你等奉齐王之命去请孙一钱来此。假若孙一钱死了,那正好可以说明他是被人灭了口,就更能说明于青青身怀有孕一说内藏蹊跷。”
齐王哼道:“不要为了这等小事去给太后添堵。”
“小事?”窦蔻皱眉,看了下姚明远。
姚明远哼道:“你等去吧,记得别惊动了太后。”
“是!”护卫们还是走了。
齐王怒不可遏,私底下狠狠地踹了陈胜一脚。
陈胜撇着嘴,很想还他一脚,然而却不行,幽幽道:“现在的年轻后生啊,真不懂得尊老啊。”
齐王的眼神如淬了毒一样瞪着陈胜,然而陈胜老脸皮厚,嘿嘿笑着起身,“姚大人,少卿大人,老头子又想说几句了。”
姚明远呵呵道:“陈指挥使请!”
窦蔻也在点头,并看了眼端木杨,后者点头,表示人都安排好了。
“多谢姚大人。”陈胜说道:“何太医的医术如何我们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连陛下也是极为敬重这位老太医的。只是那个无悠散人?你们谁知道他是干啥的?”
陈胜好似跑龙套的,哪里需要哪里跑,又好心地去跟群众互动了。
这些群众似乎也习惯了陈胜的无意挑拨,纷纷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窦蔻觉得这不是个好现象,不能让他这么操纵人心,便重重拍了下惊堂木,“肃静!”
众百姓纷纷住嘴。
窦蔻道:“无悠散人是隐世高人,确实不是一般人能见着的。不知陈指挥使的意思是?”
“少卿大人不是说要斗上一斗吗?那就斗一斗吧。”陈胜呵呵笑道,“最直白的就是试毒解毒。”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粒黑乎乎的药丸子,这药丸子虽小却能发出诡异的异香,让人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