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和端木杨早早地来到礼部摆宴的大堂,入席之人只有她窦蔻是女人。
因窦蔻也曾是监考人员,穿着自己的官服倒也没人敢说她怎样,现在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大理寺的女少卿风头正盛。
在场之人除了礼部的官员还有监考人员以及阅卷人员外,皇帝也是要到场的,几个文官大臣们也要到场的。
怎么坐也是有讲究的。内大臣一人一席,受卷以下各官二员一席,状元一席,榜眼、探花一席,其余进士四人一席。窦蔻和端木杨是一家人,他们是一席。
时辰到后,新进士也都到齐了,侍者往来穿梭于各席间上菜,上酒,各方面都有条不紊的进行。
灯光通明,菜肴精美,酒香阵阵,往来婢女聘聘婷婷,新科进士们相互见礼,谈笑间一片繁花似锦的景象。
然而窦蔻今天明显不在状态,新科进士共有一百一十名,相较于其他年间选出的进士来说不算多,但凑在一起也算不少了。
这么多人怎么看某个进士的左臂是否受过伤?好难地说。
窦蔻悄悄扯了下端木杨的衣袖,问道:“陛下什么时候来?”
端木杨道:“快了,别急。”
“那么,这么多人怎么不动声色地找出那人来呢?”窦蔻很是担心。
端木杨借着衣袖遮挡捏了捏窦蔻的小手,安慰道:“急什么,陛下都安排好了。我们这些人来此就是为了给这些新进士们敬酒的,然后拍拍胳膊。”
“哦,那倒也行。”窦蔻嘟囔道,“不过是一百多个人,在场的官员也都十好几个了。平均下来也不多。那么,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放心吧。”端木杨再捏小手,默默地扬起嘴角。
至于窦蔻,她虽有大理寺少卿的官职,若让她来跟这些新进士碰杯的话,估计端木杨会吃了她。而她始终是个女子,在某些场合上确实处于弱势。
坐在他们边上的是陈显,一个人一席。多日不见陈显,窦蔻冲其微微一笑,后者报以微笑。
陈显代表锦衣卫出席,未见陈胜那老家伙,也不知这老头怎么样了,他的官司有没有打赢。
直到新进士们都喝上了,皇帝才姗姗来迟。
众人见礼,德隆帝笑着让他们起身,说道:“近日朝廷事件频发,致使琼林宴迟迟未开,让诸位久等了。”
“不敢不敢!刚刚好,刚刚好。”一众进士纷纷表态。
德隆帝又道:“尔等寒窗苦读不易,能够高中更是不易。朕开此琼林宴为的就是诸位高才,也想藉此跟诸位说几句话。”
众进士惶恐,齐声道:“我等恭候陛下垂训。”
德隆帝抬手往下压了压,很是开心道:“不必多礼,都坐下说。”
但皇帝站着训话,他们这些新进士们哪敢坐呀,便更加恭敬了。
德隆帝也不计较,接着往下说:“你等也知,去年肃亲王代替巡游一事,直到年末才归京。从京城出发一路往边关而去,途径青城府,那里可是发生了一桩天大的案子。
那是地方官员合谋卢太后制造了这桩惊天大案,陷百姓于水火之中。再去边关,那边依然是官商合谋,勾结外敌欲颠覆我大夏皇朝。
我大夏朝近几年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但仍有不少地方缺衣少食。朕甚感忧心,恨不得亲自为一方父母,为百姓解忧。然,朕分身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