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还没来吗?”窦蔻紧紧地握住端木杨的手问。
端木杨恨不得以己身代之,不断地用衣袖擦着窦蔻额头上的汗珠子,“我们回去,不跑了。韩总管还需要你的推理,不会让你死的。”
窦蔻点头,“嗯,回去,我还不想死。”
端木杨心痛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窦蔻疼得龇牙咧嘴,有气无力,“素,素衣,还没回来。”
“无妨,我们在这里留个信就行!”
端木杨从衣衫上撕下一块布,写了几个字,绑在他们旁边的灌木枝上。然后背起窦蔻就往下山跑。
窦蔻疼得不行,那种绞痛就像肠子打了结似的,又宣泄不出,如吃了泻药拉不出的感觉。
更可恶的是那种痛是可以移动的,整个腹部就没有哪个地方是没痛过的。又像虫子在啃她的血肉,所以窦蔻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毒药。
痛起来她有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只好用力抓着端木杨的肩膀,好分担一些她的痛苦。
人在疼痛中的力量是非常大的,端木杨咬牙忍住,在山野间跑得飞快。
他不是娇弱的王爷,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越野行军是家常便饭。
端木杨用上了比逃跑时更快的速度,未歇半步,不过半个时辰便回到了马车边。
窦蔻忍着痛看了眼马车边的情景,要不是她此时痛得死去活来,她此时应该呵呵冷笑两声。
韩总管根本就没有派人去追他们,而是靠在马车边闭目养神。
看到他们回来了,哼道:“不跑了?”
窦蔻听到这声音突然又感觉哪里不大对,然而一阵剧痛让她眼前一黑。
端木杨将她又抱在怀里,冷冷地说:“解药!”
韩总管道:“不是跑吗?哪来的解药。”
“用刀形玉佩换!”端木杨不想求他,便打算让出第三块玉佩。
韩总管心动了,“想要彻底解了此毒不可能,等我找到了宝藏,定会放了你们。但是要缓解疼痛还是可以的,不过,你也得吃下这种毒。这种毒,每天午时必须服粒药丸压制住,不然会痛死。”
端木杨想也没想地同意了,“好,成交!先给窦蔻压制住体内之毒。”
他率先将手中的第三块刀形玉佩扔给了韩总管。
而韩总管也比他想象中的要“光明磊落”,直接扔了一粒药丸过去,“这是解药。”
端木杨犹豫了一下,看窦蔻痛得快要晕过去了,才将这粒药丸喂给了窦蔻。
这药果然是解药,没过多久,窦蔻感觉不到疼痛了。
她让端木杨扶着起来,靠在他身上,大喘气道:“还真是病去如抽丝啊。”
除了疲惫没有力气外,真的没半点不好的感觉,然而窦蔻还是担心,“韩总管,请说实话。我这样吃解药不会对身体造成其他不可磨灭的损伤吧?”
她本想说副作用的,想了想,这些人应该不知道什么叫副作用,便临时用别的词代替了。
韩总管静静地看了眼窦蔻,“不会,这是好药。吃多了强身健体!”
“呵呵!”窦蔻不想听这种鬼话。
紧接着韩总管将另一粒药丸扔给了端木杨,“吃了!”
端木杨想也没想地就往嘴里送。
快得窦蔻拉都没拉住,“这是什么?”
端木杨咧嘴一笑,“刚才我们不是说过吗,你中毒,我陪你。”
“傻子!”窦蔻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