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窦蔻皱眉,指了指后门,“又锁起来了。”
端木杨道:“不知道这道门何时会锁,何时会开。”
窦蔻嘟着嘴道:“要不,咱们晚上再来?”
“就这么办!”
两人相视一笑,给那口棺材盖上了块布,便往回走。路过一楼客房时,窦蔻在门口逗留了好一会儿。
客房内的血迹也被擦干净了,只是尸体倒地的地方还是没人敢过去。
这一楼说是客房,就跟一个大仓库一样,眼下是夏天,一人一张小席子,抱着自己的包袱,吃喝都在这里。
好在,这席子摆放的颇为整齐,过道什么的也算宽敞。只是这些人里没有女人,都是些大老爷们。
一天下来屋里的味道也够可以的了,但这也没办法,来往京杭的楼船对普通百姓来说绝对是卖方市场,爱坐不坐。
想到某些事,窦蔻忍不住又进去看了一遍,等再次出来,叹道:“王爷,确实少了一个人啊。”
端木杨点头道:“看来那人也没在船老大给的名单上。”
“这名单有问题。”
“不好说。”
以防隔墙有耳,二人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才再次讨论起了案情。
他们把这案子揉扁了搓圆了来分析,考虑到了各种可能性。
窦蔻说:“你说,那三个书生说的少年人,会不会就是先前咱们看到的那个年轻人啊。”
端木杨道:“一楼那两个身怀功夫的人,一个死了,一个失踪了。也真有可能是那个年轻人。”
“照现有的线索来看,他应该是跳河了。”窦蔻皱眉,“我当初看他们的时候就觉得这两人的气场不对,属于互看两生厌的类型。可是那年老的会是谁呢?”
“船老大?”端木杨突然关道,“你觉得船老大有嫌疑吗?”
窦蔻点头,“肯定有。最大的嫌疑就是他会功夫。可是我问过船老大的身边人,案发时他跟伙计们在一起,有人证。可一楼大客房里的乘客就没有年老的,顶多有几个中年人,还都没留胡子。”
端木杨叹道:“不知道死者的身份太被动了。看样子顾舵主他们不想报官了。若不是我们坚持,死者尸体早就被扔到河里喂鱼了。”
“其实这都是法规不健全造成的。”窦蔻蹙眉,对于任何帮派她都没有好印象,那都是混乱的根源。
端木杨突然想到了什么,“要不你哪天帮着出出主意,等我们回京想办法让漕运更加完善。”
“嗯。”
然后他们又说起了韩总管,窦蔻道:“你说韩总管为何逗着那个傻大个玩?”
“傻大个?”端木杨不懂了,“你是说姓顾的吧。”
“嗯,就是姓顾的。”窦蔻笑道,“他不过是个小舵主,手里有几条船而已,敢跟韩总管讨价还价胆子真不小。不知道韩总管是个狠人?我都为他感觉胆寒,敢在端午节大杀四方的韩总管会是那么好拿捏的?”
端木杨摸着下巴道:“怕是不知道刀形玉佩到底在哪里吧。反正此去杭州,日子还长着呢,等顾舵主松口后,他就倒霉了。”
窦蔻连连点头,“我也这么觉得。韩总管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混蛋,跟他讨价还价实在是嫌命长了。不过,你可不要给红十一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