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也跟着走了,走了两步突然转身,那棺材上的蓑衣在风中沙沙作响。
“嘶!”
这气氛让胆大的窦蔻也起了鸡皮疙瘩,摸摸胳膊快步离开这里。
太阳落山,在此水域停了四天的楼船终于重新启程了。雨后的风挺大,还是顺风,满帆而行,船行得很快。
此后的几天里也都很顺利,窦蔻问过,他们这艘船上所有人的目的地都是杭州。所以这船在中途除了补充吃食外,就没有人下过船,自然也没人上过船。
但是每到子夜时分,窦蔻和端木杨便下意识地盯着窗外,还真让他们发现了几回韩总管外出的情形。每次回来后都往船上的仓库放东西。
他们默默地将这些地点记了下来,这都是很好的线索,等回京后,可以派人去好好查查。
半个月后,他们终于到了烟雨朦朦的江南地界,天气也越来越湿润,雨水三两天就来一回。
这天,窦蔻又收到了采莲送来的血样,这东西是端木杨先前想办法“送”出去的。
这也说明,他们留下的记号统统不管用,都被韩总管一一破解了。
程素衣这两天也在他们的房间里想办法,叹道:“可惜我不能出去,不然可以找些药材来试试。”
“你知道解药是怎么做的了?”窦蔻赶紧问道,性命不在自己手上的感觉太糟糕了。
程素衣点头,“这两天我只吃一半的解药,那种疼痛倒也能承受。大概能明白这解药的成分,只是没试过,不敢说。”
端木杨道:“那就行。你写下来,我下次出去可以想想办法。”
“嗯。”程素衣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慢慢地将药材写了下来。
这纸还是上次他们盖手印儿时偷偷藏下来的,那墨和笔也是如此来的。
“吃药了!”外面采莲又来了。
知道了窦蔻的真实想法,采莲对窦蔻的脸色好了不少。
三人出门,采莲讥笑道:“少卿大人,你们三人的关系不错啊。”
窦蔻撇嘴道:“不要挑拨离间。解药拿来!”
“哼!”
这种斗嘴,几乎每天都来一次。不过窦蔻觉得这样的采莲才是真实的,先前的她像是戴了面具似的。
看着采莲轻快的步伐,窦蔻自语道:“看来韩总管对她许诺了什么,不然这姑娘不会如此开心。”
程素衣哼道:“感觉她跟红十一没什么区别,以为靠着男人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实在是不靠谱。采莲是会功夫的女人,真是白瞎了身上的功夫。”
话音刚落,端木杨的冷眼便飘了过来,“下去吧,尽快弄出解药来。”
“呵呵,呵呵,是啊,是啊。”程素衣尴尬地笑着走了。
窦蔻戳戳端木杨,“放心,我没那么想。”
江南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富庶的,鱼米之乡真不是说着玩的。
这天楼船进了一座富庶的小城,在城外停了下来。
船老大带着船伙计们下船采购去了,当天晚上,整条船上的伙食都改善了。
连端木杨也分到了一壶酒,几盘不错的菜。
窦蔻用银针试了试毒,“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