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时看向跪在棺材边哭的伍十二,这孩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纸钱,正在陶瓷盆里烧呢。
伍十二长得很壮实,看上去有十五六的年纪,哭得正凄惨,完全没注意到窦蔻二人的眼神。
窦蔻叹道:“又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背负血海深仇的少年。需要好好引导,不然,准长歪了。”
要是放在其他时候,端木杨肯定说将他收进王府护卫就行了。可现在他提都没提。
窦蔻纳闷了,扯了扯他的衣袖,“起风了,我们回房吧。”
刚才经历过一场厮杀,或许也有人死了,但没有尸体。只是船前面的甲板上湿乎乎的,看来那血迹什么的已经被冲洗干净了。
帆满满的,不时有船伙计们来回奔走,这船的速度不慢。
船行得快了,风也就大了。
窦蔻回到小房间,关上门窗,看着端木杨,极其认真地说:“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端木杨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就知道瞒不过你。”
窦蔻笑道:“我们府上也挺缺人的,像伍十二那样会功夫的少年招回去看家护院也是好的。可你却对此无动于衷,我就想肯定是有原因的。”
“没错。”端木杨点头道:“确实是有原因。我问你,你觉得韩总管是怎样的人?”
窦蔻蹙眉,“是个危险又捉摸不透的人,感觉这人挺矛盾的。”
这一点端木杨倒是没感觉到,赶紧说了正事,“韩总管曾夜探我们王府,并扔给你一块玉佩,虽说这块刀形玉佩,我们觉得应该是从窦怀谆那边得来的。
可我们并不知道韩总管手里到底有没有另一个玉佩。如果有,而且是祖传的,那么就可以解释,他为何会知道刀形玉佩的真正秘密了。”
窦蔻眨了眨眼,追问道:“然后呢?”
端木杨接着往下说:“你知道前朝是女皇天下,前朝的前朝是个怎样的皇朝不?”
窦蔻摇头,“没查过这方面的资料。”
端木杨道:“你查也查不到,除了民间流传下来的诗词外,记录前前朝的文本几乎没有。有女皇天下时对大武朝的打压,也有年代久远的关系。
前朝女皇得到天下并不光彩,是用妇人手段得来的。坐上宝座后又打杀大武朝的皇室子孙,所以,普通人是不知道大武朝详情的。可这些却都记在皇宫内的藏书中,那些书我都看过。”
窦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不知铁蛋想跟我说什么?赶紧说吧,别卖关子了。”
端木杨咧嘴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一点猜疑。加上韩总管得自窦怀谆的玉佩,我们见过五枚,而现在伍十二手里又有两枚,那么还差最后一枚玉佩没找到了。”
“然后呢?”窦蔻再次追问,她真的对此感兴趣了。
端木杨道:“我总觉得韩总管对大武朝太熟悉了,还有前朝玉玺。这玉玺其实是大武朝的开国玉玺,只是前朝女皇拿来改了一些地方罢了。边城一案,我们都知道是韩总管在幕后操纵的一切,那么这枚玉玺极有可能落到了韩总管手里。
从这两点来看,我倾向于韩总管也可能是前前朝的皇族遗脉。就像伍十二,他家有一块祖传的玉佩,这块玉佩说明他们伍家也是前前朝的皇族遗脉。”
窦蔻听懂了,连连点头,“结论呢?说结论吧。”
她并不知道前前朝还有这么多的故事,或许她也该偷偷地去看看皇宫里的藏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