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显对此毫不在意,冷笑道:“这个容易,严查那些跟第五叶秋走得近的人就是。新进士除了确认信得过的进士外派以外,所有的进士都留在了京城,就算他们有问题,捉拿也方便。”
端木杨道:“如此甚好。就不知你离开了京城,那边的治安会不会……。”
陈显摆手,“不会。我家老爷子虽然老得快死了,可他也是个有本事的,有他坐镇锦衣卫京城乱不了。何况神机营的老总兵也出山了,他是怎样的人,你我都知道。”
端木杨点头,终于把心放在肚子里了,“那就是个老顽固,也是最得皇帝信任的老家伙。有他们在,京城确实乱不了。”
说到这里,陈显又将话题深入了,“护国公重新出征了,带着义子傅远,为他重孙铺路。在我离京时,已经点齐了兵马准备讨伐齐王。”
“护国公确实是个有本事的老前辈,军中有他坐镇军心必然大定,拿下齐王指日可待。”端木杨道,“可岭南的气候跟草原不同,那里炎热,怕我们北边的兵士不适应啊。”
陈显道:“放心吧,宫里的御医派出了一半跟随大军,连何太医也来了。正因为如此,那跟何太医比来比去的无悠散人这才想跟往岭南而去。有他们二人在,想来不会有事。”
端木杨心里大定,“天佑我大夏朝,希望乱臣贼子早日伏诛。”
窦蔻和端木杨都在等待着某些事的发生,窦蔻在等着韩总管所说的某些事,而端木杨则在等着鹰鸽的消息,同时也等着锦衣卫们四处打探的消息。
如今杭州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一个戴着银制面具的歹人进了城。这人被越传越邪乎,一天过后便传成了这银制面具人是个专门吃孩子的大恶人。
两天后这话渐渐地在带孩子的妇人中间传了起来,倒也真能吓得小孩子不再啼哭。
然而传言归传言,大家都知道了有这样一个人。普通百姓不认为他们能遇到这样一个人,因为杭州城真的不小,往来之人众多,谁能那么倒霉地会遇到这样一个恶人?
然而第三天的中午,在城内某条小河边洗衣裳的一个普通妇人,身边有一个稚童坐在地上,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哇哇大哭。
然而哭着哭着这声音就没了,指着拱桥上的人说:“娘亲,娘亲,面具恶人,恶人!”
妇人抬头一看,吓得尖叫着,“面具恶人来了”。
并扔下木盆就跑,她这一跑,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那个传说中的银制面具人已经来到他们街上了。
窦蔻听到这话哈哈大笑,“真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呀,韩总管,面具该拿下来了吧?”
今天一早,韩总管便带着她出门了,至于去哪里,没有事先说明。
但是总算是看到了这个年代的杭州了,古色古香的江南水乡,青砖黛瓦的特色建筑,果然漂亮。
韩总管笑了,“看来肃亲王这几天过得还不错,想来他已经知道我们早已离开了别院,可他为何不来曹帮接你呢?当初我去曹帮时,这张面具可是被不少人发现过。这是否说明,肃亲王对你这王妃的死活没那么在意?”
窦蔻可不会被他这蹩脚的挑拨给激到,也笑道:“我相信我家王爷,他不会做没准备的事情。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被我们抓到大理寺的大牢里度过余生。”
“那本总管岂不是要感谢你们了?”韩总管扭过头去,将脸上的银制面具摘下,又换上一个普通的孙猴子面具,“像我这样的反贼还能在牢里过余生,真是皇恩浩荡啊。”
窦蔻撇嘴,这人还真够狡猾的。说的也是,历届反贼就没有不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