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能道:“就是种这花的尼姑庵里的尼姑。”
“已派人叫了。”端木杨道,“还是先说说,十天前,苏光寺可有不同寻常之事发生?事无俱细,一一道来!”
法能皱眉,“是怎样的事无俱细?不知要不要把每日所吃的饭菜都要说一下。”
端木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每日所吃是不同寻常之事?还是说你每日的吃食都与众不同?”
“不不不。”法能赶紧回道,“老衲与众僧吃的是一样的吃食。那么,老衲明白了。本寺历史悠久,又处在海中小岛之上,深受众信徒的爱戴,香火相对而言也比较旺盛。
信徒每日都是乘坐大小船只往来岛上与海边的舟城内,早出晚归倒也不耽搁事儿,可自带干粮,也可花点小钱在寺里吃一顿斋饭。只要不是阴雨天,便日日如此。
倒也没出现什么特别的事情,老衲成为苏光寺的住持也有七八年了,也遇到过来找过家中走失女眷或是孩子。初一和十五寺中香火较盛,人多难免会走失,大多都会寻到,有的是走失后直接回家了。还从没听说过,有谁在寺内找不到了。”
端木杨哼道:“这是不同寻常之事?本王问的是十天前到现如今这段时间。”
这老和尚是个傻的吧!
法能笑道:“是是,老衲这就说到十天前了。以往咱们苏光寺都是这么过来的,香客们也有丢东西的,也有丢这丢那的,不稀奇。不过,后山是很少有人来的,特别是这个地方。
这本是寺里的自留地。先前老住持跟尼姑庵里的老尼元忘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便送给了尼姑庵,让她们种点东西吃。但是十年前,元忘师叔将这片自留地交给了静尘打理,也不道是不是得了元忘师叔的同意,静尘在这里种起了这片紫阳花。也没听到元忘师叔说反对的话,因为这里静尘师妹种花之地,寺内的众僧便极少来这里。
十天前的某天,我小师弟云游回来了,不过两日便又进入自己的房内坐起禅来。小师弟一年会出去一两次,一年之内在寺内的时光也不过一两个月。要说不同寻常之事,也就是小师弟归来了。只是……。”
端木杨道:“坐禅?”
法能与有荣焉道:“是,小师弟是师父捡来的孩子,天生与我佛有缘。僧众和信徒们戏称,小师弟是金蝉子再次转世呢,私底下都叫他小金蝉子。”
端木杨皱眉之时,韩总管却笑了,“哦,还有此事?那倒是要见见这位小师傅了。不知法号?”
法能道:“小师弟号法云,云游四海的云。师父圆寂后,他说他心性不稳需云游四方打磨自己。大多数时候都在外云游,但他在寺内的时候,香火也盛了不少。”
端木杨也觉得蹊跷,“方才住持说,除了坐禅者都叫过来,我看还是先把这位法云叫过来吧。本王想见见这位小金蝉子了。”
“这……。”法能有些犹豫。
端木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行?”
法能立即怂了,“老衲这就去叫人。”
韩总管看着法能的背影道:“照这住持说的来看,这十来天就只有他的师弟归来这么一个与众不同之事了。不知王爷怎么看?”
端木杨道:“任何与往日不同的事都有怀疑。不过这枚戒指也是个突破口,待官府来人后,让他们去把那刘员外一家请来一看便知。”
韩总管叹道:“也只能这样了。”
端木杨皱眉,捏着金丁香的手握了又握,只能这样吗?不行,绝对不行!
他看向那挖土的和尚,吼道:“赶紧挖!”
“是是!”大和尚吓得浑身发颤,哪怕再累也不敢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