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转身走了,她才不关注这对姐妹呢,对她们可没有以德报冤的打算,更没有怜悯。
“韩总管?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
窦蔻对韩总管走这一步棋很意外,他们不是敌人吗?何必惺惺作态。
此案自从刘员外一家来认过人后,便陆续有人家来认尸,然而这尸体已经只剩下白骨,就是最亲的亲人都认不出来了。
怎么办?嚎啕大哭也无济于事。
窦蔻也难过,奈何她的伤还没好,就算是好了端木杨也不让她验尸,更不别说摆弄白骨了。
因为鹰鸽带回了信,说是周梅和李捕头还有蝉衣几人,早就跟着无悠散人来到了杭州。
所以他们只能记下失踪者的相貌以及身形年龄,是否生过某种大病,是否有别人不知道的受痛?比如骨折,也比如某种缺陷,就像以前窦蔻断过扁平足。当然,这些人的失踪时所佩戴的首饰也要记下来。
通过外在的首饰,认出了两具尸体,就是那个老旧的银镯以及绣鹦鹉的帕子。
这两人一个死于十年前,另一个据此时间比较近,但是尸体还是成了白骨。
窦蔻做主,让她们的家属领回尸体安葬。
正如端木杨曾经劝说法云时编的话,第一个死者的丈夫在妻子失踪三年后又另娶了继室。好在这个继室是个好的,儿女也都各自成家,有了自己的儿女。
至于那个绣鹦鹉的女子就比较惨了,她本是在婚前跟着长辈来此祈福的。却因此遇上了俊俏的法云,一时鬼迷心窍的跟法云偶遇,然后被一心培养另一个周郎的静尘发现了,就此丧了命。
窦蔻为此惋惜不已,“人呀,都有追求美好事务的权利,但谁也想不到飞来横祸会落到自己头上。怎么说呢,这姑娘已经订亲了,那就不要再做那些太过出格的事为好。”
祸福相依,有时候还是保守一点比较好。
乱糟糟的认尸现场又持续了一天,韩总管的人终于找到了那具新鲜尸体。
说是新鲜,其实离开土地又过了几个大热天,这尸体也不新鲜了。已经出现了巨人观,好好一位小美人,此时已成了面目全非的大胖子。
但是窦蔻看到这尸体的那一刻就知道,这确实是她先前看到的那具尸体。
窦蔻跑到这具女尸边上仔细看那只被她抓过的手,发现在无名指有一处确实跟别处不一样。
虽然无名指也肿大了不止一倍,但是那被戒指卡住的地方阻碍了血液,这里的颜色跟别处还是不一样的。
这具女尸是在离紫阳花不是很远的悬崖下找到的,从尸体上面的伤痕来看,是有人将其扔下去的。
“真够惨的。厉大人,请刘员外再来认认吧。”窦蔻叹道,“不出意外,这就是最后一名受害者,刘员外的小妾翠红。唉!”
窦蔻心说,何必呢?为了一个名分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在她看来,刘妻的坚持难能可贵,不管怎样,定下了信仰就要坚持到底。
两天后,周梅在李捕头的搀扶下上了苏光山,而小蝉衣则是晕船晕得找不到北了,只好由马六背着上了山。
蝉衣见了窦蔻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王妃,奴婢总算是见到你了,呜呜,都是奴婢没用。”
然后小蝉衣还不忘解下背上的包袱,说道:“王妃,这是奴婢遵从夫人和老夫人的嘱咐,在来的路上跟小梅一起包的大包子,她们知道王妃喜欢吃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