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这才知道被端木杨的小把戏骗过了,却也没再争执,又怕端木杨再次被气道,赶紧说道:“行行行,不反悔,不反悔!你赶紧养好伤,咱们好赶路。”
自窦蔻答应,端木杨的笑就没从脸上消失过,“都听媳妇的。”
又开始媳妇长媳妇短了,这称呼让窦蔻一下子回到了莫家村的时光,迄今为止,那算是他们最消遣的时光了。
端木杨醒了,窦蔻把顺子和程素衣都叫了过来,让他们再诊个脉,并换新药。
带来的药物不多了,换好药后,药罐子里的金疮药也见底了。
程素衣蹙眉,语气颇为凝重,“王妃,王爷的伤不容乐观,内伤我还能勉强控制,但是从脉相来看,王爷体内是有毒素存在的,这个我是真的无能为力。希望王爷能挺住!”
窦蔻担心地不得了,“是蛇毒吗?可知是哪种毒?”
程素衣叹道:“或许是,在山巅之上死了那么多蛇,每个人的兵器上都可能带有多种毒。有的毒霸道,有的毒一般,也有可能混合成其他毒,或是以毒攻毒解了一些毒,总之,在解毒方面我和顺子真的不大擅长。幸好,王爷内力深重,可以让毒蔓延得慢一些,最好还是快点找到我师父,这类毒他能解。”
“好吧。我们明日一早就快马加鞭地去寻你师父。”窦蔻叹道,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她该恨韩总管那一刀吗?
自然是不想要这一刀的,然而韩总管前面还救了她一命呢?她要这么忘恩负义吗?
韩总管坠崖,九成可能已经粉身碎骨,恨又有何用?
套用一句话,时也,命也!
她能做也只能让端木杨尽快求得好大夫!
“王爷,你现在有何感觉?”窦蔻手摸着端木杨的额头,轻柔地问道。
端木杨在窦蔻眼里一直享受白眼的待遇,这温柔的话语让端木杨脸面发烧,他真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啊。
“感觉很好。”没享受过窦蔻的温柔乡,所以说端木杨连说话都不过脑子了。
窦蔻小脸一板,拿手指戳了戳他手臂上的伤口,极不友好地说:“哪里好了?说实话。”
端木杨疼得额头冒汗,然而除了脑袋能动外,身子还是一动不动,“疼,疼!”
“哼!”窦蔻嘟嘴道,“我看你就是受虐体质。说说感觉,现在身体是什么感觉?刚才素衣的话你也听到了,不容乐观啊。”
端木杨反而安慰窦蔻,“放心吧,我们还没圆房,我怎么会死?那样我会死不瞑目的。我能感觉到疼,然而除了头以外却不能动,很奇怪的感觉。”
窦蔻摸着下巴沉思,“或许是某种变异了的神经毒素吧,你用内力尽力抵挡一二,明日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出森林。”
也只能这样了,虽说窦蔻很好奇内力是什么,为何能抵挡体内毒素,但这种玄而又玄的问题她可能永远不会明白了。这个世界终归是跟以前她熟悉的世界不一样的。
端木杨清醒了没多久便又沉沉睡去,窦蔻也得以睡了个长觉,只是那心啊还是七上八下的揪着,噩梦连连。
次日一早,准备好一天的吃食和饮用水,便由白九和雷云抬着端木杨的担架,准备出森林。
郭达身上没有毒,程素衣的金疮药又是极好的,今日一早便能自己行走了,另一个担架便又变成了背包。
岭南的森林多湿润,里面的蛇虫不少,为了出森林一行人没少吃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