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天乖巧地点头,“我叫韩长天,姓韩。”
窦蔻心里的猜测何止一二呀,她直接想到了某个姓韩的人,但是面上却不显,笑容越发和蔼,“好名字,谁给取的?”
韩长天小嘴一扁,泪珠子哗啦啦地往下流,“我父亲,他不在了。”
“不在了?”窦蔻重复一句,再看那泪珠子像不要钱一样的韩长天,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怎能这么容易死?
窦蔻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留下韩长天再说,她倒是不认为那姓韩的还想做违法乱纪的事。现在已不是十年前,德隆帝的威势一日强起一日,边疆海防也安定了好些年,相互通商给国库带来了不菲的收入。
太子一向懦弱无能,其他皇子还小,皇帝安心得很。大臣们明里暗里的收入也肥得不行,风调雨顺多年,百姓们安居乐业,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想着造反。
韩长天看窦蔻沉思,又说道:“姨姨,我没有家了,能不能,能不能……。”
“能!”窦蔻笑道,“在没找到你别的亲人前,就先留在这里吧。”
看韩长天还想再说什么,窦蔻赶紧说道:“不过,在这之前得给我洗干净了,你家蔻姨我最讨厌虱子跳蚤了。在没洗干净前,不要在我面前晃悠。救你的哥哥姐姐们我也是这样吩咐的,可懂?”
韩长天连连点头,“懂懂,小子懂!蔻姨放心,小子会好好的。”
“嗯,好!”窦蔻满意地离开了。
出了院门,窦蔻朝着老木道:“老管家,留心看着这小子,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回报。另外,在府内除了某些禁地,不必拘着他,我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另外,让府里护卫们留条线,看看有没有人钻进来。”
老木人老成精,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老头子记下了,请王妃放心。”
窦蔻回到芳华苑内的小书房,拿出那个不知看了多少遍的罗盘,这是韩总管之物。
此罗盘上的刀形玉佩仿佛已经跟罗盘长在了一起,仿佛它们本就是一体的。
“唉!”窦蔻叹口气,“这东西在我手里没用,物归原主自然是最好的。”
对于韩长天的来历她不愿多想,怕想多了误导自己的判断,且行且看吧。
过了整整一个时辰,孩子们才姗姗来迟。
也幸好如今的天气已不凉了,瞧瞧那头发上湿乎乎地还冒着热气。
窦蔻心疼了,一把抱过小闺女,散开小丫髻给她擦头发,“妍心啊,你这是怎么了?”
小妍心委委屈屈地趴在母亲的怀里,开口告状,“还不是大哥和元白,还有周继哥做的好事。”
“啥好事呀?”窦蔻轻柔地问,手里的动作变得没那么轻柔了。这小丫头还想恶人先告状,是谁装病的,是谁骗老大夫的?
小妍心抽泣道:“娘亲,他们让我穿乞丐服,身上差点爬上虱子,好可怕。”
窦蔻笑道:“好啊,那娘亲就罚他们写大字,蹲马步怎样?”
“好呀好呀!”小妍心这才咧开嘴笑了,拍着小手道:“不过,娘亲也不要罚得太狠了,要不是他们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我也不会遇到云珊姐。娘亲,你猜怎么着?”
看小妍心那鬼精鬼精的模样,窦蔻的手痒痒得不行,好想抽她两下怎么办?
“怎么着了?”窦蔻忍住想抽人的欲望,柔和地问道。
小妍心完全没意识到母亲已经生气了,以为骗过去了,赶紧往下说:“云珊姐姐可怜极了,她下山玩的时候迷路了,又不小心搭了一辆黑车,她不知道回家的路,只想着咱们王府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