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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知府让常里长带着他们来到受害人郝伟家。
他们来到郝伟家,现在已经是将近黄昏。郝伟刚刚从地里劳作回来,正在厨房煮猪食。常里长在门口就叫道:“郝伟!知府大老爷他们来查案来了,你还不赶紧过来拜见几位大老爷!”
他男子赶紧的跑了出来,哈着腰陪着笑脸拱手道:“草民叩见几位大老爷!”
冷羿抬头看了看郝伟家的房子,只见三间大瓦房,很新,显然是刚刚修建的。只是围墙却是旧的,而且是土坯的,有些破烂。道:“你家这可真有点意思,房子是新的,这围墙却是旧的。”
郝伟道:“这是今年刚刚翻新的房子,院墙还来不及拆了重修。所以这样,让大老爷见笑了。”
冷羿又道:“你们家看样子不错嘛,我到了你们这个村子,没有看见几家是砖瓦房的。”
“修得不好,嘿嘿。”
邢同知插话道:“这还不好啊?挺好的了!”
郝伟扭头赔笑对常里长道:“里长家的房子,那才叫一个好,三进门的大院子,仆从外院和主人里院那都是分开的,青砖碧瓦,比苏家的都差不了多少,啧啧,要是哪一天,我家都有常里长那样的房子,哪怕是住上一天,我死了都心甘了!”
常里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我那算什么……,屋里说话吧!”
“对对!”郝伟忙答应了,把他们往屋里让。到了里面,家具陈设也清一色都是崭新的,而且看样子还比较高档。
冷羿四周瞧了瞧,屋里没人,对郝伟道:“你的家人呢?”
“家人,没了,我娘子被人杀死了,我爹娘在烂桃村那边跟大哥住,我分家到这边住。”
“没有孩子吗?”
“没有,我们刚成亲没有多久。唉!要是有个孩子什么的,我娘子也不会被人杀死在房子里一整天都没有人知道。”说到这,郝伟有些黯然。
冷羿道:“我们就是来查你娘子被杀这个案子的,你娘子是怎么被杀的,你把经过说说吧。”
郝伟道:“那天,我哥带信来说,我娘病了,让我回去一趟,我就回去了。因为我媳妇跟我娘一直处不好,我娘一见到他就要骂,所以她不愿意跟我回去。我就一个人去了。在家里住了一天,娘的病有了一些起色之后,我牵挂家里,就回来了。回到家里,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我推开门叫我娘子,没有听到回答,我就一直进了正房,门也是虚掩着的,又喊了,还是没有人应声。我就奇怪了,怎么把房门开着,人却不见了?要是贼人进来怎么办?我就到处找,结果,在厨房里看见了我娘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脑袋上全部都是血,我吓坏了,跑上去察看,发现我娘子已经死了,而且尸体都已经僵硬了,手都抬不起来。我就跑出来大喊,隔壁邻居都来了,我就抱着我娘子哭,就有人跑去叫里长,但是,常里长已经三天前就去了巴州城,走亲戚去了。只好又去了巴州报官。衙门的仵作察看之后说,人至少已经死了一天一夜了,我是中午回来的,我娘子就应该是在头天中午被杀的。”
冷羿道:“村里最后一个看见他的是谁?”
鲁通判插话道:“是隔壁的刘大婶两口子,他们那天中午的时候,看见夏氏从地里回来,在门口还说了话的,后来就没有看见过她,这是我们查访得知的。”
冷羿又问鲁通判道:“郝伟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们查证了吗?”
“查了,的确是第二天中午回来的。他们家人和村里的村民可以作证。”
“你们勘察现场,屋里就什么发现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院子门和房门都是完好的。我们问了附近村民,那天也没有看见陌生人来过村子。不过,也没有人注意有谁去过郝伟家里,因为那时候天还很冷,大家都在屋子里烤火,很少有人出来的。”
冷羿问郝伟道:“你们家平时都是开着院子门的吗?”
“从来不开!只要一回家,就把房门关上,你不知道,大老爷,我们村里有些小孩手脚不干净,专门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悄悄进院子里来偷东西!我家又新修了房子,难免有些人妒忌。趁机进来偷我家的东西,所以,平常我都是把院子门关好了的。而且,那天我要回父母家,家里只有娘子一个人,我肯定不放心,就特别交代了她要随时关门,且不可让人进门来,也不要随便开门。”
冷羿点头道:“你娘子被杀之后,你家丢失过什么贵重东西没有?”
“这个还真没有。卧室的梳妆台上放着的银首饰,都还好端端的在。我就奇怪了,要是路过的贼人打家劫舍,他怎么把人杀了,却不把东西偷走?”
旁边的鲁通判道:“奇怪的是,他娘子衣着整齐,而且,衙门稳婆检查过,他娘子也没有被奸污的痕迹,所以也不是奸杀。”
“他们一家有回家关门的习惯,当时在家的,又只有死者一个女人,肯定会加倍谨慎,院子门和房门都没有外人侵入破坏的痕迹,所以,凶手很可能是死者的熟人,才能骗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