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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芷轩起身走到门外不知给紫苑说了什么,一会儿就看见紫苑拿了一个鹅毛软被过来,这个被子也是冷羿的杰作,就是将几十只鹅身上的绒毛堆积在一起,用香料浸泡过后,再烘烤和晾干,然后放在一个已经缝制好的被套里,平整地一针一线地缝制,这种被子不仅轻巧还十分的暖和。
王芷轩接过被子走到方锦颜面前,也不说话,直接盖在了她的身上,小心地将她的双手放在被子里,然后调整了她身后的靠垫,觉得她舒服了,这才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方锦颜没有想到王芷轩竟然也有这样细心的一面,便莞尔道:“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你也是一个细心的人。”
王芷轩看了方锦颜一眼,没做反应,道:“对了,我听昌载说了,皇后身边的一个叫含翠的丫头前两天不知犯了什么错,让浣衣局的掌事太监给打了三十大板,像是这个丫头身子本身就弱,而且下手的太监可能手下的太重,当时就在受罚的凳子上断了气,皇后听说之后,悲痛过度,不小心小产了。”
方锦颜想了想,道:“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发生吗?”
王芷轩道:“你先别着急,我知道你为什么让我打听宫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应该是与你有关,你才让我打听的,对吗?”
方锦颜想着已经让王芷轩去打听了,再说隐瞒,也是瞒不过,而且她相信王芷轩的为人,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便只好点头说是。
王芷轩道:“这就不难解释了,就是方才说的这件事情,太后十分恼火,因为听说查出这个叫含翠就是当年在恩阳镇给你下蛊的那个奴才的亲戚,也就是你一直在想的人。”
方锦颜听罢十分惊讶,这件事情她是一直在暗中让赵淮山和冷羿帮着自己查,怎么会查到宫里去了,而且太后怎么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你大概想说,太后怎么会知道这个含翠就是那个奴才的亲戚?”
方锦颜只得说是,她见王芷轩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便道:“皇后的孩子没了,和这件事情有直接的关系吗?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责罚含翠,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王芷轩看了方锦颜一眼,知道若是不说,太后终有一天是会召方锦颜进宫的,这件事情如今怎么说都和方锦颜脱不了干系,那么只有先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也让她的心里有个准备。
“请昌载说,就是因为之前皇上和皇后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后来因为一件小事,皇后担心皇上误会自己,便将身边的含翠赶到了浣衣局受罚,可是这个含翠听说还是十分的不安分,常常背着皇后查皇上的行踪,有一次竟然让皇上身边的小德子给碰见了,为此,皇上告诉皇后之后,皇后狠狠地让人责罚了含翠。”
方锦颜道:“这可是宫里的大忌,那这个含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而且这件事情怎么和我又扯上了关系,就算是这个含翠是我要找的人,但是她这一次被打死,难道和我有关?我毕竟不在京城,我也碍不着她什么事情啊?”
王芷轩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这件事情其实冷羿一直想找个机会私下处置了含翠,所以想借着方锦颜不再京城的时候下手最好,没有想到冷羿还未来得及出手,含翠就因为再次跟踪皇上,被人告发,所以这才有了被打死的说法,而且死之前嘴里还一直说着方锦颜要害我的话,所以,太后这才让人彻查了此事,至于为什么含翠死前会这样说,王芷轩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方锦颜,毕竟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和方锦颜无关,应该是有人故意借着此事想借刀杀人。
正在这时,冷羿推开门进来了,王芷轩赶紧起身施礼,方锦颜也正要起身,冷羿轻轻地将她按在椅子上,方锦颜见冷羿的神色严峻,眼神里带着一丝阴戾之气。
“今天芷轩如何得空了?”冷羿坐在一旁,看了看王芷轩,王芷轩则淡然说道:“不是锦颜才回来吗?我便过来看看。”
王芷轩说话的口气淡淡地,好像只是过来嘘寒问暖,别无他意,方锦颜的神情也很平静,看不出半点端倪。
“在下还有一些事情,就先告辞了,回头再和李大人一起过来看锦颜。”说完,拱手告辞。
冷羿也无心继续让他留下,便挥了挥手,王芷轩看也没看方锦颜,直接转身出门去了。
冷羿看着方锦颜衣服倦怠的样子,道:“我看你是不适合呆在京城,你看一出城你的身体心情就好了,一回来就回到了原样了。”
方锦颜抿嘴浅笑,道:“大哥说的是,索性让太皇太后给个懿旨,将我嫁到杭州去算了。”
冷羿不禁轻笑道:“我看你是不是知道王芷轩要被派到杭州去任刑审院在杭州的分院院判才这么说的?”
方锦颜笑了,道:“我和他若是能这样的好,之前有些事情我何必还让淮山大哥和大哥您出面呢?”
冷羿知道方锦颜说的是实话,王芷轩这个人不太容易与人亲近,和谁都一样,所以方锦颜自然也不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