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被刀子刺穿后,再没有半点力气,人仰躺在地上,嘴里噗嗤噗嗤的吐着血。郑鹏捂着脖子不停咳嗽着,然后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脸上全是戾气。他恢复了一会后,从门后拿起了之前的棒球棍,然后一脸的狰狞,对着赵六的头就是一顿乱砸,顿时,血花四溅,赵六的头马上就变得不成样了。"表哥,是你逼我的,我不想死,所以,还是你死吧!下辈子我还给你,这辈子你走好,不要再遇到我这种亲戚了……""噔"的一声,是赵六听到的最后一句响声,这是棒球棍掉在地上的声音。"郑鹏,我去你祖宗十八代,你不得好死!"这句话,是赵六心里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连眼睛都没闭上就死了!等赵六变成鬼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被郑鹏杀了后,尸体埋在了这个院子的墙角下,他没有墓,没有碑,非正常死亡,他不能去投胎,他要找替死鬼,所以这才盯上了来这个院子的诗言。男人属阳,女人属阴,如果有女的,那绝对要比男的好,所以他选择了诗言,但没想到做人倒霉,做鬼更加倒霉,遇上了一个吃阴阳饭的,本事还不小,被抓住了就是一顿胖揍,逃了后赵六又不死心,可更加倒霉,直接被打得半边脸就没了。赵六现在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当算命先生骗的人太多了,现在老天爷在惩罚他。听完赵六的故事,我才明白了大部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郑鹏说得这个算命先生压根就是自己杀的,根本不是什么死在湖面上,而且这个算命先生也不是和他没有关系,他是郑鹏的表哥。郑鹏骗了我,他说的所有事情都是假的,可我有点奇怪,他为什么要骗我?直接找我解蛊毒不就行了吗?还要胖子给他输阳气……这又是什么鬼?不对,不对,难道……郑鹏跟胖子嘴对嘴不是为了输阳气,而是为了把蛊毒灌进胖子体内?不是吧?郑鹏有这个本事吗?蛊毒不是说灌就灌,说转移就转移的,还有,如果真是这样,他随便找个人不就行了?为什么要特意找上我们?这事诡异,太诡异了,估计还有猫腻!说到这,我还有事情没有明白,赵六在这做鬼应该也有很多天了,为什么不找这屋子主人做替死鬼?赵六叹了口气,说他也想,可这屋子是空的,根本没有人,他做鬼后,就没见过这屋子有人,也不知道郑鹏上哪找的废屋,根本没有人住。我看了看这屋子周围,虽然有灰尘,但是并不厚,这段时间的确没有人住,但是应该只是荒废了一段时间,以前是有人的,我打开了衣柜看了一下,只有女人衣服,说明这屋子的主人是个女的,可她为什么没有再回来?诗言查看了一下门锁,说都是好好的,没有撬过的痕迹,郑鹏那时候能进来,说明有钥匙,这小子八成跟屋主人认识,他不是随便找的废屋,这屋子是有人住的,只是这段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回来!还有……之前那蛊妖气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那股妖气的主人,赵六不可能逃脱,是他救了赵六,可赵六刚才的故事中,却丝毫没有提过关于妖气的事情。这时候我咬破双指,然后直直的点在了赵六的印堂上,这时候只要我一施法,那赵六的鬼魂绝对会破散。赵六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马上双腿就开始打颤了,他求饶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两位好心的菩萨放过我吧,我……我下次不敢了,我就做个孤魂野鬼,我不害人了,真的,放过我。”我叫他别怕,只要他坦白从宽,我绝对不会杀他,但如果敢有半句假话或者有什么隐瞒的话,对不起,我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赵六听了后,立马就跪下了,他战战兢兢的说,自己句句属实,而且没有半点隐瞒,绝对没有骗我们。我说你现在做了鬼,刚才那股妖气你肯定也知道,是它救了你,可你为什么半句都没有提到它。赵六说这事他真不知道,他做了鬼后,突然有一天就看见有很多黑气冲上了天空,而其中一股黑气就落到了这栋屋子里面。一开始赵六也有点害怕,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进屋子查看,可这屋根本什么都没有,除了一股很浓郁的香气,什么都没有,幸亏他是鬼,如果是人的话,他都要被熏晕了,但很奇怪,这屋子什么都没有,他已经翻了上百次,愣是什么都没找到,刚才他的确有闻到有妖气,但是他感觉不到有什么东西,所以就没敢瞎说。我说了天家大战的那天日期,问赵六是不是?赵六比了比手指,然后肯定的点头说是,就是那天。靠,我果然没有猜错,看来这屋子里的确有从天家跑出来的妖魔,但很诡异,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只能感觉到一股妖气,它刚才还救了赵六,这又是为什么?之前诗言看见窗口有一只黑色的狐狸头,难道真是狐狸?天家的妖魔鬼怪非常厉害,如果现在遇到,我不一定是对手,得从长计议,如果它现在不害人,我暂时能避就避,但赵六这事,我得先给解决了,因为他牵扯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伏羲魔琴,关于到长生不老秘密的一件东西,还有,那赵六来找我压根就没安什么好心,他跟我们说的,没有一句是真话,还害了自己表哥,真是够畜生,我现在有点担心胖子,我们得赶快回去了。临走前,我想把赵六超度了,好让他早点去投胎做人,可是没有成功,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如果强行超度的话,我要折寿,我可没有这么好心肠,既然没有办法的话,就先这样吧,我现在没空顾及他,等以后再说。不过走的时候我警告他,如果敢害人,那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就算去到阎王殿,我也会追杀到底,如果我今天不杀他,他日赵六害了人,那就是我损阴德,我已经够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