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那撮黑毛看上去应该是某种动物的,但这样的距离我看不出是什么动物,至于床底下有一只鞋,应该也没啥奇怪的,只是觉得有些异样。苏梅婷不让我们进去,那我们也不可能强进,我摸了摸鼻子,和胖子退开去了,但我最后还是给了苏梅婷一个忠告,这房子可能有不好的“东西”,今晚最好还是去旅馆或者酒店住一晚,明天再说。苏梅婷皱了皱眉头,表情疑惑的看着我:“不好的东西?难道是你们口中的“脏东西”"?我摇了摇头,说这个不确定,可能是鬼,也可能是妖,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是你不在的时候进来的,我找了两次了,可就是没把它翻出来,估计能耐不小,如果你今晚执意要住这里,我怕有危险。苏梅婷犹豫了一会,但最后她还是选择住这里,她说这是她家,不管怎么样,她总不能有家不住吧?就算有什么玩意进来了,那走的应该也是“它”,而不是苏梅婷。我看她这么执着,也不好说什么,她这句话也在理,家是她的,不管来的什么妖魔鬼怪,总不能把家让给它们,只不过今晚……可能够悬的。我也累了,不想再继续停留,和胖子重新翻了出去,然后打的回家。路上胖子问我为什么不留下来守着苏梅婷,如果真出事了可怎么办?我说那房子里面的“东西”不简单,初步怀疑是狐狸精,而且极有可能是黑狐,这是闻所未闻的品种,在天家跑出来的玩意能耐都不小,以我现在的状态,留下来也保护不了她,还有可能一锅熟,我还是留着小命先把伤养好。回到店铺后,我发现诗言还没有回来,这丫头不知道去哪了,我们都回来了,她居然还在外面疯。我把伏羲琴和琴谱藏好,然后美美的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胖子已经趴在沙发上鼾声如雷,睡得比猪都香。我也极其的困了,打个哈欠后倒头便睡,第二天太阳晒到屁股才起床。起床随便吃了点饭,鬼黎便带上药来看我了,我一只眼睛到现在都还看不到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瞎了,如果真瞎了,那我可得哭死,总不能让我赔上一只眼睛吧?鬼黎帮我检查了一下眼睛后,表情有些疑惑,她一连问了我三次,我是不是真的看不见?我使劲眨着眼睛,可那只眼睛就是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跟瞎了没分别。我很确定的点头说道:“没错,我什么都看不见了。”鬼黎又问道:“那……你的眼睛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不痛也不痒,没有任何异样,就是看不见东西。鬼黎托着下巴,说这就有些奇怪了,我的眼睛问题不大,有一点点损伤发炎而已,按理说不会失明这么严重,反而会又痒又疼。我靠了一声,说不会这么倒霉吧?没什么问题居然瞎了一只眼睛?我特么这上哪说理去?鬼黎叫我不用紧张也不用担心,可能是我太累了,她给我开了几副药,早晚敷眼睛还有喝的,过几天看情况怎么样。为了眼睛能好快点,我这几天都好好休养,门也不出了,手机也不看,按时吃药,可就是没什么卵用。几天后鬼黎的复查结果又很是不解,说我这次眼睛是彻底好了,没发炎也没损伤,怎么还是失明?难道是她的医术不够高,压根就看不出问题所在?鬼黎的医术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可能有哪个环节出错了,所以才没诊断出来病因。鬼黎叫我把那天的事情详细跟她说说,让她知道我眼睛受伤的前因后果。我点了点头说,当时我眼睛中了长老的蛊虫,差点整个眼球都要被吃掉了,幸亏村长用处子之血滴在我的眼睛上,将蛊虫引出来后,村长便用嘴巴将蛊虫吸出来了,自那以后,我的眼睛就再也看不见东西。这时候胖子哎呀了一声,说是不是我对女人的口水过敏,所以眼睛一碰到就失明。我给他比划了个中指,瞎说什么玩意,怎么不说我碰到女人的口水就怀孕,我觉得是那蛊虫的问题,可能有什么毒素留在了我的眼睛里,所以我才失明的。这时候鬼黎突然说道:“会不会是因为……血?”我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村长的血,有问题?”“对,对,处子之血太补了,你眼睛受不了!”胖子也急忙附和道。鬼黎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意思是,村长是古琴弹出来的,村长的血有可能跟我们的不一样,又或者有什么特别之处,有毒也说不定,而且还是一种查不出来的毒。我觉得鬼黎的话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那老子的这只眼睛不是没救了?不行,我可不想当独眼龙,那我以后怎么上学?带一只黑色的眼罩?那不得被人笑死!算了,如果真是因为村长的血有问题,那鬼黎的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伏羲琴邪门,弹出来的人也邪门,还得用阴阳术来治,死马当活马医,怎么也得试试。我当即叫胖子去街市买来一碗黑狗血,然后自己端来了一碗清水,再将炉灰和黄符混在清水里面,这时候胖子也买完黑狗血回来了。胖子和鬼黎有些疑惑,问我这是做什么?我直接说道:“以正治邪,如果真是因为村长的血邪门,那黑狗血加上黄符炉灰水,应该可以一治。”鬼黎有些担忧,我的想法虽然没错,可眼球是很脆弱的,这些东西对眼睛都有损伤,搞不好会真瞎。我说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普通的药也治不好,只能用这个赌一把。鬼黎没办法,只好和胖子配合着用这些东西给我小心的洗着那只眼睛,说实话,我后悔了!这些玩意把我洗得眼泪哇哇的流,又痛又痒又难受,我当时就后悔了,但是没办法,既然已经开始了,就只能咬着牙完成。洗完后,我直奔水龙头,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来放到水龙头下清洗,简直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