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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令我大惊,心里从未有过如此动摇。
尤其是想到无形人该是圣人会所尊崇的神祇,有些无奈的问道:“你说这些,是因为圣人会在这场战争中必胜吗?所以你希望我不要阻止?”
“恰恰相反,这一场战争,道门会胜!”无形人说道。
这便让我不解了,甚至疑心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念头刚冒出来,无形人便很严肃的答说:“年轻人,你可知无论佛道都有不妄语的戒律?故而,要不不言,如果开口说,便是真实。这也是与魔众不同之处。”
“若是妄语,必是有私。乃是神浊心动之兆。故而只有妖魔才好说谎言,你若是不解此意,还修什么行?”
被无形人一顿训斥,我也不太敢质疑他。不过还是继续问道:“前辈,那您说的不该阻止又是为什么?难道天道注定了哪些人该死?圣人会奉您为最高尊神,您难道不想保佑圣人会的人吗?”
“我并不是圣人会的祖师,是小姑娘的法可以感应到六天。恰好与我感应而已,也可以说那位小姑娘正好与我有缘。这就像你们玄门都是太上传法,可即使你想与之沟通,几乎不可能直接感应到太上是一个道理。”无形人解释道。
“前辈,我最后问您一个问题。您为何要告知我这件事?”他说的不无道理,但现在的我心乱如麻,一时不知如何抉择。
无形人的声音,有些悲天悯人,只听他继续道:“我是不想看着你们后悔,凡俗之人总以为自己所做是对的,等真正经历了,才知道当时的选择是多么错误。”
“多谢前辈指点,但我还是想去做。”最后,深思一番,还是决定道。
“呵呵,你觉得善有善报吗?自己所行,必有善果?”无形人轻笑了一声。
无形人与之前我所见能读心的确实不同,他居然能发现我内心深处所潜藏的,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一些想法。
我没有反对,点了点头。
“也罢,时间要到了,本座不能久留于此。自那个小女娃之后,我等了你们许久,便是为了告诫于你。你可仔细想想你在怀中宝物中曾见过什么,若是你执意眼下之行,会遭遇什么,你已窥见过了!”
话语未落,眼前白光忽地收摄成一束,极亮。又是刹那煞灭于眼前,一切复归于黑暗。
但直到此时,我真正慌乱起来。之前更多是对自己坚持的动摇,还算不上恐惧,可是就在这一刻,我真正恐惧了,因为我在紫虚伏魔鉴中所看到的,恰是我现在最怕的事,比我自己死还要让我恐惧。
“前辈……”
我对空呼唤,可已再无回复,空寂无音,我还举着火折子,依旧站在闾丘鸣家中的二楼。
“你也……也见到了?”
易星辰声音有些颤抖,伸手拽住我的手臂,我才发现颤抖的不止是他的声音,也包括他的手。
“是,我见到了一个人。你呢?你见到谁了?”
刚刚的时刻,我和易星辰应该都遇见了一个人,无形人应该以分身同时与我二人对话,反倒是我们两个都不清楚对方的谈话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