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笑道,“笑喷了,不就是一个初夜的竞标吗?搞得跟商业谈判似的。”魔钺笑道,“这本来就是商业谈判呀,韵秋的初夜就是商品啊。老鸨子把她的初夜拿来拍卖,一点都不奇怪。”路飞皱眉,“可是这也太夸张了。”魔钺笑道,“不夸张,那个时代,都是这样的。而且人家老鸨子也做得没错,这种事就跟买东西一样,买得起,你就出价,买不起,你就滚蛋,别浪费别人的时间。人家有那时间不如坐下喝茶吃点心,何苦跟你搞得一肚子的气?”村长笑道,“好了,你俩别扯了,还是听我说下去吧。小五皱眉,嗯,这个老鸨子,还真是奇怪,人家赵公子既有钱又帅气,老鸨子都不肯把韵秋的初夜给他,反而把韵秋的一血给了老黄那种老杂毛。真是想想都恶心,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好端端的姑娘,被老王八给糟蹋了。年轻人苦笑,那怎么办?这只能怪韵秋命不好,家道中落,沦落到妓馆去混饭,那个时代的女人,大多都比较悲惨。小五苦笑,不过,说了这半天,我终于知道你姓什么了?是姓钱,对吗?年轻人点头,是的,是姓钱,金钱的钱。你如果愿意,就喊我钱公子好了。小五苦笑,好的,钱公子。钱公子笑道,唉,虽然姓钱,最后也没能留住钱,还是落魄了。当然我的落魄完全是她一手造成的。话音刚落,秦玉凤立刻吼道,喂,我是真的服了你,你只要随便说三句话,其中有一句肯定能扯到我。你现在变得跟你老婆一样,絮絮叨叨的,动不动就能扯到我。钱公子苦笑,我跟我老婆是有区别的。我动不动提到你,是因为我爱你。而我老婆动不动提到你,是因为她恨你。小五咳咳两声,好了,你们两位不是又要吵架吧。依我看,你们还是别吵了,把故事继续说下去吧。钱公子笑道,好吧,我就继续说下去好了。当时,我看见老鸨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吓得浑身哆嗦,拉着朋友走,朋友不肯走,反而拉着我往大门走去。可是走到门口,却见老鸨子眉毛一挑,问道,你俩谁谈啊?是你还是他?我惊得合不拢嘴,嗯?这有啥分别吗?老鸨子冷笑,当然有分别了,因为谈判的话,只许一个人进屋,谁谈,谁进来,不谈的那个,站在外面等着。我和朋友相互对视一眼,朋友叹气,钱兄,你在外面等我。我马上就出来。我点头,苦笑道,你悠着点儿。我是在提醒他,别把老鸨子惹恼了,否则会被老鸨子像赵公子那样,给赶出来。朋友看出我的焦虑,低声道,嗯,我会小心的。你等着我就好。说完,转身进门了。咣当一声,看见厢房的木板门在我眼前重重地关上,我忽然感到很不安。因为我无从猜测朋友即将面临的命运。我再次回头,看着身后的人群,发现赵公子已经不见了。他应该是已经离开妓馆了。我看着大厅里拥挤的人群,忽然有种深深的失落感。看着那些乘兴而来的寻芳客们站在大厅里跟粉头们打情骂俏,我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我就好像待在梦里,他们看上去如此的虚无缥缈,就好像我梦中出现的一些影像,并不像是活生生的人。可是,还没等我回过头来,身后的房门就被人推开了,我一回头,正好看见朋友跌跌撞撞地从屋里走出来。我发现朋友满脸虚汗,看上去很憔悴,急忙拉住他问道,怎么样?出价的结果是什么?朋友使劲摇头,别问了,咱们走吧。我看他神色古怪,哪里肯跟着他离开呢?于是拉住他,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要是价格太高了,咱们不玩还不行吗?朋友慌张地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别问了,走,赶紧离开这里。我被朋友拖着走了几步,这时,身后传来刺耳尖锐的声音,我扭脸一看,果然发现老鸨子叉腰站在门口,咳咳两声,嗨哟,我说你们这些公子哥呀,你们也就只能跟父母要点零花钱,大钱你们又拿不到,要是跟家里多要点零花钱,还会被家里的老爷子骂,依我看,还是等你们什么时候熬成老爷的时候,再出来找姑娘吧。朋友怒道,鸨妈妈,我知道家里的大钱我做不了主,可是你也不用这么嘲讽我呀。老鸨子冷笑,我不是要嘲讽你,我只是想说,想玩也要拿着足够的钱来,钱不够的话,就不用谈了。因为韵秋的初夜只能给一个人,那么这个最幸运的男人,只能是出价最高的大佬,像你这样的,毛还没长齐的孩子,就算了。老鸨子说完,态度倨傲地哈哈大笑,伸手做了个送客的手势,真是抱歉了,今天来的客人太多了,我没法一一招呼,你们请自便吧,如果看上哪个姑娘,就让丫鬟跟我说,楼上有的是房间。朋友叹气,嗨,这样就打发咱们,实在是太嚣张了。我看见老鸨子态度傲慢地看着我们,一肚子的火,怒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这里不就是窑子吗?我怕她怎的。说完,把手一挥,喂,鸨妈妈,我跟你谈。朋友见状,赶紧拉住我,钱兄,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冷笑道,知道,放心吧,我去跟她谈,我就不信,她还能吃了我。说完,大踏步地走了过去,朋友站在我身后,伸手想抓住我,可是我走得太快了,他抓了空,我径直走到了老鸨子跟前。老鸨子冷笑,很好,钱公子是个有志气的年轻人,我喜欢,来吧,跟我进屋谈。我正准备抬腿进门,朋友却忽然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使劲摇头,钱兄,没必要的,咱们还是走吧。我甩脱他的手,整理了下身上的袍子,冷笑道,怕她作甚?今天我就跟她谈谈看,就算不成,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