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轻点扔吗?”
“……那,我……我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看我还是快点闪人比较好。
“等等……你给的是什么纸巾?怎么这么厚?”
“啊!?”
糟了,刚刚一着急,我砸进去的好像是我的衞生巾啊,生理期快来了,所以我必须随身携带……赶快要回来吧!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听到“包厢”门内悉悉唆唆的声响,我猜想他应该正在检查包装……
“啊!这,这不是衞生巾吗?”
“是……是啊!呵呵~”天啊,没有会比这一天更窘迫的时候了吧。
“混蛋!你想死吗?”他大声地咆哮。
“对……对不起!请你还给我!”
“拿走,这个我不要!呸!女人的东西真恶心!”变态男恶狠狠地道。
话音刚落,只见包厢门内扔出一道彩色的弧线。
“还有别的吗?”不耐烦的声音让我觉得在门那边躲着一只野兽,只要我挪动一步就会把我撕得粉碎。
“没……有了……”
“你找找……快点!”
……
“旧报纸可以……可以吗?”我发现四号蹲位的角落里有一张破旧的报纸。
“在哪里?”
“在你……你隔壁房间……的墙角……”
“还有别的吗?”
“没……没有了。”
“……沾到屎了吗?”
“不,不知道……”
“去看看。”
“……”天啊!怎么会这样!
“怎么样?”
“还凑合吧……”
“拿来!”
我用手指头轻轻捏起旧报纸一个角,掂着脚,从五号包厢上空递过去。
“呸!真脏!”他破口大骂。
不过还好,他总算还是勉强接受了。
“再见!”我赶忙向他辞别。
“等等!不许走!我还有别的事!”
“怎,怎么?”
“……今天……谢谢你啊!”
“不……不用了!”不用再我碰上你就好!后面这半句我没敢说出来。
“你叫什么?”
“不,不用了吧……”
一个女生在女厕所裏面救助一个上厕所忘记带纸的白痴,而且还是男的,讲给别人听,应该也不会是一件很光彩的事吧!更何况那张旧报纸来路不明,他今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得了诸如“肛肠癌”之内的生理疾病……我岂不是麻烦?
“你叫什么,说啊!”
“这个……不用了……吧?”我找到自己害怕之外的惟一一点力量,向门边摸索过去。
“我叫蒙太一,你叫什么!”他似乎很喜欢嗥叫啊!
“啊……我、我……一定要知道吗?”
“是!”他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那好吧,我姓雷,叫雷锋!”
我拼尽所有的力气撒腿就跑,后面还传来恐怖的问话声:
你叫什么?你叫什么?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