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的手机。”带猴脸面具的男人将手机从草丛里捡了回来交到猪头男手中。猪头男咒骂着接过去想查看手机是不是坏了,接过却发现……
“你竟然给我打了110?!!TMD,给老子抓过来!!”猪头男发现了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怒不可遏地吩咐小弟将我抓了过去。
“西娅!你们快放了她!!”区柔担心地叫喊却被一个带羊脸面具的男人一下子敲晕在地。
“老大,我们还是快走吧!!”猴脸男担心地提醒,却被猪头男狠狠扇了一个巴掌。
“废物!今天就是天皇老子来了,老子也要先消遣了这丫头,让她知道戏弄他爷爷我是什么下场?!!”说着猪脸男就一下子撕掉了我胸前的衣服。刹那间,我的大脑空白了。冷风吹在温热的身体上,像刀刮一样。
“放开我!放开我!!”我开始疯了一样的大喊,拼尽全力地挣扎。可双手却被人从后死死的牵制,根本无力反抗。猪脸男握住我的肩膀龌龊地就要亲上来,我的内心从来没有过的害怕和绝望……
“喂!介不介意我免费观看一下?”
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人影,他拄着一根拐杖。
“臭小子,这裏没你的事!快给老子滚!”猪脸男停下来恐吓道。
“看那个女的叫的这么爽,我只想观摩一下。”他拄着拐杖一点点靠近着。也许因为他的腿脚不方便,歹徒们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想观摩到别处去!老子没兴趣给你当性启蒙!快滚!”
“既然这样,那我就自学吧!”说着已经走到猪头男面前的慕皓乙抬起拐杖将牵制着我的羊脸男打倒在地!其他两个歹徒立刻冲上来将慕皓乙和我围了起来。
“想见义勇为是吧?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见义勇为的下场是什么!给老子再打断他的另一条腿!!”猪脸男愤怒地下达着指令,两歹徒就立刻冲上来围攻慕皓乙。
慕皓乙将我一下子推坐在草地上后,拿起拐杖单脚迎战。一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应付两下,但很快就败下阵来。羊脸男一下子抢走他的拐杖后甩飞了出去,猴脸男又紧跟着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猪脸男拿着根木棍超地上的慕皓乙走过去,就在他举起木棍还没落下时,我一下子冲过再一次将慕皓乙保护在身下。
“砰!”木棍狠狠打在我的后背上,一股猩红的液体立刻从身体内涌出来,我紧咬住下颚将它们吞咽回去,只有小部分从嘴角遗漏了出去。
“呜呜,呜呜,呜呜——”山下传来警笛的声音,这伙歹徒立刻吓到六神无主,丢下凶器仓皇逃下山去。
“喂!你怎么样?!”慕皓乙担心地问我。我笑了下擦掉嘴角的血渍从他身上站起来。
“皓乙!”身后传来苏颜的声音,很快一个人影就从远处跑过来,推开我从地上将慕皓乙扶了起来。
“皓乙,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你怎么会跑到这裏来?”苏颜担心地一直问,搀扶着慕皓乙准备走下山。
和苏颜一同赶上山的警察将昏迷的区柔也抬上了救护担架。我的耳朵里轰隆隆的,视线也时而模糊时而清楚,有警察过来跟我说话,我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们想带我下山,我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指挥双腿,刚想开口说头好晕就已经突然失去意识“嗵”一声倒在地上。
“快,这裏有人昏倒了!再去抬个担架上来!”
“喂!你醒醒!喂!”
“她怎么会昏倒?!你们快找人来啊!!”
“皓乙你别激动,她不会有事的。”
“怎么叫不会有事?!她刚刚替我挡了一棍欸!不行就给我调辆直升飞机来!快啊!快救人啊!”
……可不可以都安静一点?好累啊,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累。全身的骨头像被水跑过一样,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什么叫查不出来?!难道那些警察都是摆设?!我已经很清楚地说了,是三个男人,一个带猪脸面具,一个带羊脸,一个带猴脸!难道这些还不够把他们查出来吗?!你去跟警察署长说,如果他让我慕皓乙忍受这口怨气超过24小时,就等着被调去孤岛当监狱长!”
“是,少爷,我立刻去打电话。”
“还有你们,如果没办法让人今晚就醒过来,明天就给我统统走人!!”
“少爷,他们三位可是台北最好的医生。如果他们都做不到,其他人恐怕也做不到。”
“我不管!贝森弟,你给我现在就打电话去美国,把那里最好的医生给我叫过来!”
“少爷,就算是做最快的飞机,今晚也赶不到台北。既然医生都说了伤势不重,你还是不要太过焦躁,否则就会让一直等在楼下的苏颜小姐误会的。”
……
“你们都给我在这守着!我去楼下见苏颜。”
我现在趴在某张柔软的床上,头虽然闷闷的,但意识已经苏醒到可以分辨出刚刚的吵闹声是慕皓乙和贝森弟的。这裏一定不是医院。无论是床单还是空气里都没有消毒水的味道。那这裏一定就是慕家的大宅。
侧过身想坐起来,但每挪动一下后背上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脑壳坏掉了!当时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身体去保护那个家伙啊!疼死了!!
“你终于醒了,夏西娅同学。”贝森弟用手臂挡住几个想过来帮我的仆人说。
“区柔在哪?”我问。
“像她那样单纯的女孩当然不会这么幸运地被少爷抱进这裏来。”
“她在哪家医院?我去看她。”说着就准备下床去找区柔,可刚一动头顶就传来一阵强烈的眩晕。
“你还不能乱动,要躺着观察一晚。”一位医生提醒我。
“听到吗?要一晚的观察时间。如果你还记得我当初警告你的那些话,明天早餐后就从这裏消失,不要再纠缠少爷。”
“他又不是慕家大少爷,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接近他?”我反问。
这个执事真是奇怪,慕皓乙又不是真少爷,不过是个养子而已。而且他是慕井然的执事又不是慕皓乙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贝森弟皱着眉头,眯起眼睛,一脸嫌恶地警告我说,“我害怕你这样的女人接近慕家所有人。”
真不爽!超级不爽!于是我决定气气贝森弟。
“皓乙,皓乙,慕皓乙——!!”我使出全身力气用来喊出这个名字。贝森弟眉心的川字更深了,眼角的余光露着杀意。
一阵咚咚咚咚的声音后,杵着单拐的慕皓乙就已经出现在房间门口。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他似乎化身成身披盔甲的将军,银白色的光将他的脸照得异常明亮。我的脑海中闪过他在歹徒面前将我挡在身后的画面,心裏蹦出一个问题,当时的他为什么要救我?
“你们都出去。”一阵对视的安静后,慕皓乙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少爷,要不要先派人送苏颜小姐回家?”走到门口的贝森弟又借故说道,慕皓乙却告诉他说,在他上来之前就已经派人送苏颜走了。贝森弟狠狠地夹了我一眼,悻悻地关上门。
房间里又突然剩下我和慕皓乙的时候真尴尬。特别是我想到他曾经见过我衣衫不整的狼狈样……算了啦,反正在他眼里你早已经不是什么好女孩了。
“你为什么会到那里?”我实在想不到像慕皓乙这样的残疾人怎么会费劲体力地爬到后山上偏僻的那个地方。
“我没有跟踪你!”慕皓乙脱口而出道。
这白痴,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瞪大眼睛盯着他,很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话。
“我去接苏颜放学,看见你匆匆忙忙骑车过去。我叫你你装作没听见,于是就生气地跟上去想教训你一顿。”慕皓乙在我眼神的拷问下终于说出原因。
“那为什么最后要救我?”
“你失忆啊!是你救了我欸!”
“我救你?!明明是你自身难保还要冲上来跟歹徒打啊!”
“是你冲上来帮我挡那一棍的好不好!你伤的比我重欸!”
“如果不是你救我,我干嘛要替你挡啊!”
“如果不是你替我挡,我干嘛要救你啊!!”
“你……!”我就知道我和他每次见面都会先K上一架!这是我第一次被这家伙气到无语反驳,头一昏差点晕倒在床上。
“你就不能安静点?!”扶着我后背的慕皓乙嘟囔着说。我气得直捶胸。
“刚刚还像死鱼一样躺在那,现在就活虾似地乱蹦跳。”慕皓乙将我扶坐在床上后用厚厚的枕头小心翼翼地垫着我的腰。
“好了,我们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我说。
“随便。”
“把我送到和区柔同一家医院。”
慕皓乙低头看了下腕上的手表对我说:“她在四个小时前已经醒了,没有任何危险。现在在医院陪她的是她老爸,医生那里我已经交代过,会很仔细地照顾她。”
他以为我是在担心区柔所以才想离开?但这不是单一的原因,我不想留在这裏是因为我受不了这样的环境。虽然我梦寐以求了很久要在自己身上发生一件像王子救了白雪公主之类的事情,但这次的对象错了。慕皓乙不是我要勾引的人,我不想跟他之间有太多瓜葛。
“我不喜欢这裏。还是派人送我去医院,现在就送。”
“这裏比医院差吗?像你这样的情况恐怕连医院都住不起。你的后妈和姐姐们绝对不会替你付医药费的。”
“就算她们不付,我自己也有能力付。”
“你准备怎么付?出卖色相还是做人肉沙袋?”
“是啊!我就是出卖色相,你敢要吗?!”我被慕混蛋的话刺|激疯了。
“我不稀罕!要走自己走!大门在那!”慕皓乙生气地走出去,砰一声关上门。
大脑被那家伙气的又一阵缺氧。抬起手想扶着额头却发现左手上多了一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块手帕重新包裹着我的左手,手法和结点都和之前的那个人完全一样。慕井然来过了?
笨啊!这裏是慕家,慕井然当然有机会做这些了。可他为什么现在没出现?难道他不知道我已经醒来的消息?我在期待什么?也许这手帕不代表任何意义。抚摸上手帕,心底流过一阵暖流。也许是贝森弟的关系,所以他才没办法来见我。
“我家有只小猫,它的名字宝宝,宝宝天天喝奶……”手机响了。
“喂,西娅吗?你在哪?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有没有人照顾你?”一接通电话,就遭到区柔N个问题的轰炸。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能有一个这么担心自己关心自己的朋友。
“我很好,不用担心。你呢?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对了,我刚才知道,原来菊野在退学那天曾经警告全院同学,你夏西娅还是他的女朋友,不许任何人再欺负你。你和他早就分手了,他怎么还这样乱造谣啊!害我们平白无故遭到绑架,被勒索200万,你还受了重伤!!都是因为端木菊野!不可原谅!!”
“难道我之前原谅过他吗?!就你那点豆腐心肠,一听别人说要替我还债你就立刻相信他是好人。这下受教了吧?”我和区柔在电话里轻松地聊着天。
“西娅……”区柔安静了会说:“对不起。我那天不该被菊野蒙蔽替他劝你,不该不相信你冲动地跟你吵架,不该不理你生你的气。都是我不好。”
“傻瓜。”我笑了,全世界都跟着一起明亮起来。
“应该是我对你说不起。区柔,我承认当初说喜欢慕井然是骗你的,也不否认想追上慕井然是因为他家有钱。但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他其实……”就在我准备说出自己内心的疑惑时,卧室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昏暗的走廊里站在一个人影,我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他的身型和感觉就像慕井然。
“西娅,你怎么了?”见我停下区柔担心地问。正想着要说什么时,人影就突然从门口消失了。
“等一下区柔,我改天再告诉你。”迅速挂掉电话,从床上站起来想追上去。头顶又是一阵眩晕,扶着墙壁一点点挪到门口。走廊里的光线昏暗不清,月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不远处地方迅速闪过一个黑影。这感觉有点像古堡魅影。朝着黑影出现的方向向前摸索着来到一架旋转楼梯前,还没站稳,就有人从后推了我一下。
一阵天旋地转般翻滚过后,我已经咚咚咚滚到梯下。巨大的响动吵醒了慕家的其他人,大家诧异地全从房间里走出来。我惊恐万分地盯着楼上隐藏在黑暗中的那个人影,记忆中的画面完全重合在一起。那个哥哥把我推下楼,慕井然也把我推下楼。他们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还只是巧合?
贝森弟打开客厅大灯的一刹那,人影迅速闪进走廊内消失了。也许不是慕井然,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他的脸不是吗?
“你怎么样?”还在发呆,思绪就被耳旁这个人的声音拉扯回来。慕皓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到我身边,将我从地上抱起来。
“少爷,还是我来吧,你的脚伤还没好。”贝森弟走过来想接走我,却被慕皓乙瞪了回去。
“就她这体型,我一根手指都能勾起来!”慕皓乙夸大其词地说着。
“你也不怕闪了舌头!”我嘲讽他。
“你从房间出来干什么?想逃走?”正抱着我走上楼的慕皓乙突然停下来问。
“我口渴。”隐瞒了自己是被人推下楼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却这样做了。
“卧室里没有水吗?”
“没看见。”
“长这对大眼睛干什么用的!卧房里什么都有,而且你有什么需要按下床头铃就自然会有下人来伺候你!真受不了你这样的土包子。”
慕皓乙总是能轻易点燃我内心的怒火。
“是!我是土包子!我有求你把一个土包子软禁在这裏吗!!”生气地一把推开慕皓乙,从他身上跳下去,双脚落地的一瞬间一种剧烈的疼痛传来,身体一歪就扑倒在慕皓乙身上,俩个人一起失去重心地咚咚咚咚再次摔下楼。
“少爷!!”
所有人同时惊呼。
这一次,我并没有摔得很痛因为一直有个人体肉垫从外包裹着我。现在我趴在他的身体上,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
大概是怕我亲上他,慕皓乙的脸侧向一边,浅棕色的刘海掠在眼前,遮挡着若隐若现的清澈如黑泉般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轻抿的嘴唇搭配构成一副慌乱无辜的表情。我的身体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心跳声,那绝对是他的。
这家伙的脑子里在乱想什么?!虽然我们之间有过强吻和被强吻的经历,但也不代表我会时时刻刻在想着要亲他啊!干嘛一副羞涩的表情!!
“少爷,你还好吧?”贝森弟走过来想将我们俩个人分开。突然从人群里走出一个人,抢在贝森弟之前将我一下次从慕皓乙身上抱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上楼。
“少爷,少爷……”慕皓乙似乎还在魂游太虚,“快,把少爷送到卧房!马上把医生叫来!”
如果说慕皓乙的容貌侧重于美丽,那慕井然的魅力就在于高贵的气质。就算再冷漠的表情也无法遮挡住慕井然身上散发出的一种霸气,让人身不由己地被他吸引。
被他抱着的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蹦跳出来了。好奇怪啊,按理说刚刚被他推下楼的我该对他恐惧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一点都不害怕他会一松手让我再次摔落下去,我的身体甚至还有种要融化在他怀里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是安全感吗?为什么这个怀抱给我的感觉很像那个哥哥……记忆再次翻到那年暑假。那天爸爸去超市准备买些东西夜晚烤肉给我们吃。那个哥哥不听爸爸的叮嘱将炉子打翻,火苗迅速将整个厨房吞噬了,浓烟把没来得及逃走的我熏得眼泪直流咳嗽不止。厨房外的那个哥哥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看着被困在大火中的我。我央求他救我,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是在观看一场表演。浓烟渐渐将我们隔离开,我很快在烟雾中失去了那个哥哥的身影。大火将我逼退到角落里,我害怕地一直喊一直喊,直到嗓子快要无法发出声音时,烟雾里传来那个哥哥的声音:“你在哪?!”
他出现了,像个勇士般从天而降地出现在绝望的我面前,一把将我从地上抱出来冲出了火海。在等待爸爸和消防员到来的时间里,他一直紧紧抱着瑟瑟发抖的我,虽然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安慰我的话,但那种感觉却让我停止了哭泣和颤抖。
慕井然会是他吗?如果他是,还认得我吗?
慕井然把我抱回卧室后,贝森弟就立刻带了医生跟进来。在医生给我检查脚伤时,贝森弟就想带慕井然离开,慕井然却执拗地站在原地,直到医生检查结束。
“恐怕要修养四五天才能完全下地行走。”面对医生的结论,贝森弟第一个表现出不满。
“怎么要这么长时间?”
“脚踝处的小骨头错位,韧带拉伤。最快的治疗办法也要四到五天才能走路。”就在医生跟贝森弟解释缘由的空挡,慕井然走到我面前俯身在我耳边悄悄地说了三个字:“留下来。”
我一怔,忽然想到慕井然推我下楼就是想让我受伤后,有借口再多留在这裏几天?可慕井然为什么希望我留下来?
“大少爷,该回房间了。”贝森弟提醒。
慕井然直起身冲我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后转身走向贝森弟,两人一起离开了。贝森弟走之前还安排了两个女仆一起留下陪我。我想他这样做恐怕是为了监视我。正准备睡下就听见门外吵吵嚷嚷,貌似是慕皓乙那个家伙正在跟医生咆哮。
真是个让人头痛的家伙!明明只是个养子却硬要把自己打上少爷的标签,对人刻薄又蛮横。他就不能满怀感谢地对待人生吗?上帝为什么要选他被慕家这样有钱的人收养。真是败笔!
想翻个身,却不小心碰倒崴伤的右脚。痛苦地看了眼自己被纱布层层叠叠包裹的右脚,还有被手帕包扎的左手……我有种无奈感,下一次受伤的会是哪里?唉……为什么最近总是受伤?
我总是很受伤,很受伤,很受伤……心裏哼唱着歌,在手伤,背伤,脚伤三重伤害的攻势下,很快就沉沉地坠入梦想。
梦裏面是一片奇异的景色,我站在一片漫无边际的草地上,风吹过带起一道道绿色的海浪。我安静地注视着天边变幻莫测的极光,像是在等待一个人……你在哪?你在哪?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