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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的任性,上面的爹娘知道。
有权的任性,下面的部属知道。
有钱的任性,呵呵,地球人都知道。
漂亮女孩的任性,年轻的李翔没见过,他今天是第一次领教。
爱真突如其来的当头棒喝,让李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姑娘平时的脸色一直白白净净有滋有味的,现在找不到了一点红晕,眼睛有点红红的,鼻子有点歪歪的,小嘴巴嘟着,小尾巴一样的头发,不服气的晃着晃着。
三分面加七分水 —— 十分糊涂的李翔,格外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看着她的气势汹汹,看着她的气急败坏,看着她的口不择言(以前是哥不离口的呀),看着她的理直气壮,看着她的当仁不让。
呵呵,一向文文静静柔柔弱弱寡言少语的小姑娘,想不到挺有个性的。爱憎分明。
李翔是纳了闷了,他知道爱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女孩,他知道是自己的无心之过伤到了小女孩,他知道小姑娘的郁闷已经积攒了太久,但是,你的伤心冲着我和毕湘怡来,没有理由呀!
爱真有一千个伤心的理由!只是她说不出来,她没法说,她没地方说,她没有发泄的理由。
看见这个女孩竟然也来车站接李翔,看见李翔和这个女孩暧昧的不明不白的站在一起,一个伤心的理由就足够她堂堂正正地去宣泄了。
煤油灯的灯花在爱真的凝望下静静地绽放,开心也在小姑娘的眼前绽放,她在昨晚睡觉之前,完成了每天写写日记的任务,她决定了明天一定要去车站接强崽哥,代表嫂子。名正言顺。
刘云一大早就起来了,她把她们换下来的衣服洗好了,拿到外面晾好了,买来了肉包子、油炸鬼(油条),自己收拾好了,也吃好了,开门之前,才推醒了爱真,“爱真,爱真,起来吃早饭,你哥今天肯定会回来的,他回去玩的一定很开心,我们都不要去接他,不要紧的,他回来了,我让他去买菜,晚上我来炒菜,让你尝尝嫂子的手艺。”
一上午,爱真一边踩缝纫机,咕嗒,咕嗒,一边脑海里也在咕嗒咕嗒地想,去不去接强崽哥。她好想好想去,可是再去就名不正言不顺了,嫂子说了我们都不要去,自己再去,真的不合适。
爱真当然也知道,她真的去了,嫂子也不会说什么,问题是,万一嫂子疑神疑鬼就不好了,爱真不想让刘云嫂子不开心。尽管,当爱真听到刘云自己说,自己是嫂子的时候,她心里有那么一点酸,一点痛。
缝纫机咕嗒咕嗒的,时不时会纠结在那里,因为爱真手还生分,脚也还生分,因为爱真咕嗒咕嗒的心里更纠结。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爱真清清楚楚听到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强崽哥回来了。”
爱真再也坐不住,坐不住了。她毫不犹豫的放下了纠结,急急忙忙跟师傅打了个招呼,一路小跑直奔车站。
元宵节的那天,她就相信了冥冥中一定有个神明,今天,她要再一次见证这个神明的存在。
跑过小镇短小狭窄的巷子,穿过熙熙攘攘的小街,出了街口,爱真远远的看到了车站,看到了晃晃悠悠开过来的班车。心头一热。
心头一热的爱真,猛然听见了身后有人在喊她,“爱真,爱真!”
爱真回头一看,发现自己匆匆忙忙从刘云嫂子身边跑过去,居然没有看到嫂子,她马上停下来,不好意思地等着嫂子,歉意的看着嫂子。
“你急什么急,跑什么跑,他又不是我们的领导,不要搞错了,我们来接他,是给他面子”刘云嫂子不紧不慢的走,不紧不慢的说,脸上流光溢彩。
“嫂子,你不是说你不来的吗?”爱真强调的是,你不来,我才来的。
去接李翔,刘云认为纯属做作。刘云不喜欢做作,也不喜欢求人。
她开始不准备来,是觉得接李翔这么大的人根本没必要。后来是不想麻烦汪大哥一个人照看门店。
刘云笑一笑,解释道,“我后来想了想,你哥上一次回家,他第一次写信给我,就是希望我这个时候来车站接他,那次我没有掌握好时间,没有来,我想今天应该还他一个惊喜。”
惊喜的是爱真,爱真想不到刘云嫂子也是懂得浪漫的。爱真对刘云的喜欢又多了一分。
爱真和刘云边走边聊,还没有走到班车跟前,她们同时看到了让她们震惊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