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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一个事,汪家的妇女主任有多大年纪?”刘云看李翔在摆弄三个碗里的鸡肉。
“快五十了吧,怎么了?”李翔将两只碗里面,各放了一只鸡腿和鸡翘,挑选了一些好的鸡肉均下去,“你吃一碗,带一碗给爱真。”
“人家书记是慰劳你的,我们换一下,你说那个妇女主任是不是看上你了?”
“你怎么想的出来?”李翔看着刘云,心里纳闷。
“我不是说她自己,也许她有女儿呢?她送鸡蛋给你吃,肯定不简单。”女人的直觉。“爱真的,你送过去,你是做哥哥的,怎么能跟她一般见识,我到店里去吃,下了班再过来。”
女人的直觉往往比男人准得多。以后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点。当时李翔觉得刘云多心了。
李翔没让她换,刘云出去的时候,有点羞涩地问他,“昨晚的事情还记得吗?不会一点都不记得吧?”
“我做什么了吗?”李翔不相信自己能够做什么。如果做了什么那就亏大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晚上跟我说清楚。”
刘云瞟了一眼走的,将李翔瞟到了云里雾里。“我不会那个了吧?”李翔暗暗吃惊,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换了。
鸡蛋一碗装不下,桌子上的三个,李翔没有动它,他将碗里的送到陈师傅家里去了。回来后,他看着准备送给爱真吃的那一碗,在发呆。自己不送过去,不好;自己送过去,更不好。
李翔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看见江小平的妈妈从窗前经过,顿时开窍了。他去到门市部,交代江小平,下班过来一下。
江小平下班过来了,李翔指着给爱真的那一碗,“帮个忙,你回家顺便把那一碗拿给爱真,不要说是我让你送的,对了,就说是你娘弄给她吃的。说是我的,她不会吃的。”一举两得。
“哪里来的鸡,你舍得买鸡吃?”江小平奇怪得很。
“我汪家的舅舅送来的,你管那么多干嘛?快去,冷了不好吃,这里还有一碗,想吃,我等你回来一起吃。”
“你慢慢吃,我回家吃饭,没打招呼,家里人会等我的。走了。”
“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在生活上,关心关心她呢?”江小平兴冲冲来到爱真面前,很得意、很郑重的样子,双手将碗放在缝纫机上。
爱真看了一眼,“哪里来的?”
“我,我,我娘让我拿跟你吃的?”说真话、说假话,江小平觉得都为难了。
“我不吃鸡。”爱真干脆得很。
“那怎么办?”江小平突然发现这还是个苦差事。
“什么怎么办,拿回去不就得了。磨磨唧唧的。”爱真不喜欢磨磨唧唧的人。
“不是,不是。”江小平知道不能磨叽了。“哎,跟你说实话吧,是李翔让我送过来的。”
“你哄鬼呢,他哪里来的鸡?”爱真觉得江小平说假话也不打腹稿,太搞笑了。
“我骗你干嘛,昨天他喝多了,是他什么汪家的舅舅送给他吃的,信不信随便你,我走了。”
“等一下,他自己为什么不过来?”
江小平简直要崩溃了,“你问我,我问谁去?你自己去问他吧。我走了,家里还在等我吃饭。”
郁闷的江小平边走边咀嚼着后悔药;
开心的小爱真边笑边啃咬着鸡腿脚。
李翔边喝鸡汤,边啃鸡爪子。喝汤是鸡汤香,也是口渴,啃鸡爪子则是他的饮食习惯。他吃甘蔗,会先吃不甜的,再吃甜的。他吃菜也一样,好的留着慢慢吃。
李翔没有细嚼慢咽的习惯,吃东西很少去品味,吃东西像加油一样,加满了就可以了。鸡爪子难啃,啃鸡爪子是个慢活,他想快也快不起来。鸡爪子的皮好吃,筋需要咀嚼。李翔嘴里面在啃鸡爪子,脑子里在啃老爷子的问题。老爷子的问题更难啃。
排除法,是个好办法。李翔采取一一排除的办法来“咀嚼”:平崽从后面没有看见老爷子吐酒,说明问题出在前面;地上没有痕迹,说明问题出在老爷子前面的身上。
老爷子的身体前面可能存在问题的地方有哪些?肩膀以上是头部,头部能够装酒的地方只有嘴巴。嘴巴不可能,傻子也不会吐出来再吃进去;肩膀?肩膀可能吗?
不可能,平崽从后面就看得见;胸部?胸部平崽看不见,但是回来大家看得见;肚子?肚子外面跟胸部一样;皮带以下有没有可能?不可能,老爷子解开裤子,平崽看不见吗?
李翔扔掉第二只鸡爪子的骨头的时候,看着鸡爪子,想通了,豁然开朗了,他明白了奥秘在哪里了。接下来,他需要的只是动手做一次实验,另外便是找个时间,去程家喝酒,喝老爷子的酒。
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风得意马蹄疾。破解了老爷子的秘技,不是什么喜事,却让李翔暗自得意。他感到饿了,跑到厨房把江小平娘蒸好了的饭端来吃了。吃饭就不必将鸡肉吃完,鸡肉不吃完,晚上可以接着吃,今天就可以不必买菜了,明天又可以多买一本书了,或者爱真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