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死了吗？”伊凡能清晰感到自己内心的不甘，他更能清楚回想起自己临死前那可恨的一幕。

摧毁了自己父子所有人生的大仇人——托尼·史塔克用他的钢铁侠飞走了。

他嘴巴上口口声声说“你输了！”，但他知道输的人其实还是他自己。

他安排的自爆太慢了，这些不是他一手设计打造的机器人由于太过昂贵（在调整后，造价超过了2亿美元），他压根无法在上面动太多手脚，比如装上一按按钮就爆炸的炸弹。

2亿美元放个烟花，听个响什么的，贾斯汀·汉默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所以自爆程序，就是用在机器人失灵，有可能被敌人俘获并破解的时候自毁用的。

这种单纯以自毁为目的的自爆，当然炸不死托尼和詹姆斯。

伊凡悔恨着，愤怒着，可他忽然醒来之后，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

“醒了吗？”

顺着声音，看过去的伊凡吓了一跳。

那是怎样一张恐怖的脸庞啊！

没有皮肤，没有头发，只有赤|裸在外面的猩红色毛细血管和轻轻簸动的脸部肌肉，一个恍如窟窿的三角形鼻孔，以及那深陷在没有眉毛的眼眶里、布满血丝的双眼。

对方很魁梧，有着钢铁般的站姿，他的肩章可不是纳粹的法西斯，而是一个有着数条触须的特殊符号，再配合他身上那套典型的纳粹风格制服，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九头蛇？”这个二战里臭名昭着的组织，连伊凡这个毛子都知道。

“呵呵！很好！省了我不少口舌。我就是九头蛇的领导人红骷髅！”魁梧的红骷髅背负双手，昂然大步走到光亮之中。

那种久坐高位，高高在上俯瞰众生似的眼神，让伊凡这个桀骜的罪犯科学家相当不爽。他又有点惊惧，因为对方赫然传来一种非人的压迫感，那是杀过无数人、屹立于尸山血海之上的上位者特有的气息，漠视生灵的气息！

“嗬？那看来，我是没有死了……”伊凡自嘲着。

“你当然没有死！因为你甚至没有跟托尼·史塔克决战！去到现场的，只不过是一个跟你同步了精神、没有自我意识的躯壳。”红骷髅冷冷地道。

“不可能！”伊凡第一时间惊呼了出来。

“没有什么不可能！”这时候，一个面相有点痴肥，甚至有点可笑的三维人头出现在半空中。那显然是个投影。

“你是谁？”伊凡再惊！

红骷髅扬了扬手：“向你介绍一下，他是我的老搭档，也是九头蛇最杰出的科学家左拉博士。”